第151章 国家队终极试炼:地狱六小时,我率先交卷!(1/2)
国家集训队的驻地藏在一条安静的山谷里。清晨薄雾从松针间升起,空气像刚从冰箱里取出的水杯,清冽、通透,连人的呼吸都被洗得干干净净。这里没有镁光灯,没有采访麦克风,只有被拉满的时间表、被写满的黑板,以及一种心照不宣的紧绷——所有人都明白:此行,只为六个名字。
来自各省的顶尖选手齐聚:省赛金牌、冬令营状元、联赛纪录保持者……每个人都带着耀眼履历而来,也在第一时间把骄傲连同外套一起挂进衣柜。走廊里偶尔对视点头,眼神却很快越过对方,落在墙上张贴的日程表——十小时起步的课程、讲座与对抗,难度和广度都远超全国赛,速度与准确性被要求到残酷的程度。
林晚照没有所谓的“适应期”。她像一块干燥的海绵,浸入湖水的瞬间便开始狂吸。白天,她把讲义拆成一张张“知识卡”,把讲师的技巧抽象成“触发器”,嵌进自己早已搭好的网络;夜里,她把当日的漏洞装袋,第二天一早开刀修复。不和谁刻意亲近,也不刻意疏远——训练时全速,吃饭时安静。
傅宇哲也在。他把锋芒收起,像一台开到最大转速的引擎,眼里只剩“六个名额”五个字。楚月更沉,练习时咬着笔帽,眼底那团耐烧的火一日比一日亮。短短一周内的小测,林晚照几乎每次都在前三,偶尔拉开差距;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分水岭还没到来——大家在等那场“摸底”的地狱考。
考核这天,天空像被擦得发亮的玻璃。阶梯教室里,桌距被拉到很开,四个角落的监控同时亮起,电子屏跳到“06:00:00”,冷白的倒计时启动。四道题,六小时——教练组口中的“极限曲线”。
试卷发下,空气的温度仿佛骤降一度。
第一题,条件多到眼花,像一团乱麻,却又暗暗自洽;第二题,盯着一个数字“误差”,要把它从山腰砍回山脚;第三题,是那种一眼就让人想画线的几何,但一旦下笔就容易陷进自己的网;第四题,陌生定义,新鲜对象,像从论文摘要里扯下来的模型,连“看懂题”都需要时间。
座位间,吞咽声被放大。有人下意识抓头发,有人第一次看表。傅宇哲盯紧第一题,太阳穴跳动;楚月深吸气,从她自认把握最大的那题下手,却很快踩进细碎的泥沼。
监控室里,总教练和几位教练盯着大屏沉默。一个年轻教练低声自嘲:“这套难度,放imo当天也不亏吧?”总教练没笑,他的目光在各位选手的落笔节奏上掠过,停在中段一个清瘦的背影上。
林晚照。
她拿到试卷后没有立刻动笔。前二十分钟,她只做一件事——读。眼睛像扫描仪,一句一句把题干嚼开,反复确认“要的是什么”“给了什么”“能换成什么”。她把四道题分别丢进四个“抽屉”,在脑海里写上便签:这道像“翻译题”,那道先“立柱子”,另一道要“先压平再转角”……
二十分钟一到,她落笔——直取第四题。
监控室里,几位教练同时坐直。年轻教练差点破音:“先啃第四?这不是……自杀?”总教练眼神一亮:“看,她不是在‘做题’,她在‘翻译’。”
第四题对象陌生,但陌生不等于无路。林晚照先为题目自建“坐标系”:换一种更顺手的说法,把抽象的约束改写成“好抓”的条件。她给自己找锚点——什么是可比的,什么是可数的,什么是能被卡住的。随后三步:分层、对齐、收口。看起来笨,却稳。像把一团乱线绕在手指上,先分股,再顺毛,最后一拽,结自己就掉了。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她在纸上稳稳写下最后一行“证毕”。没有抬头,直接翻回第一页。
第一题表面乱,她挑了一根“主线”。像从杂草里找石阶:把“必然”“可选”“不可能”三层关系压成两层,绕开最容易爆炸的长计数,换成一个清爽的构造,前后扣住,“咔嗒”一声,门合上。
第二题,她没去硬拼“最漂亮”的刀法。先给出一个“保命”的粗界,把地基打牢;再把最难啃的那块误差单拿出来,换个角度“平移”到自己熟的地形上;最后用朴素的“夹”把它按在临界线下一格的位置——不炫技,但够用,够稳。
第三题,许多人画到满纸飞线都起不来,她先“压平”图形,再用一个小小的“对称手术”切掉一半复杂,几何关系归拢成两条干净的等式。最后回到原图,给直觉一个证词:不是“看起来对称”,而是“确实对称”。
她的笔速始终稳,不急不缓。每一道题,她都故意留出两三行空白,写上“脚注”:这里换个说法的合法性、那里界限的来源、这一步看着多余但为什么必须。六小时的考核,荣耀不在“做完”,而在“站稳”。
计时翻到“01:15:00”时,大多数卷面还停在两题半。有人刚在第三题破门,更多人刚开始第四题还在“读题门外”。手心汗沾湿纸,笔帽被咬出痕,水瓶“咔哒”响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林晚照放下笔。
她把页角对齐,压平折痕,又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脚注”,确认链条没有松动。然后举手。
监考老师走来,下意识看了看钟:“同学,你确定?还有一小时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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