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二叔莫要血口喷人(2/2)
嘿小狼崽子,和二叔玩,你还嫩着点....朱高煦拍拍侄儿惨白的脸
说罢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朱瞻基呆立原地,拳头捏得咔咔响。
转过回廊,朱高煦后背已经湿透。
刚才那出戏唱得险之又险...这一场戏不过是在赌,赌朱瞻基与宴会刺杀脱不了关系!
朱瞻基......你小子他么的给我等着....看老子不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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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的水波映着两岸红灯笼,醉月楼三层的雅间里,夏晴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静静发呆。
铜镜里的女子云鬓半偏,一支白玉簪斜插在乌发间,衬得那张鹅蛋脸愈发素净。最妙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如寒潭映月,笑起来又似春水初融。
小姐真是天仙般的人物。小丫鬟秋月捧着梳篦站在身后,眼里满是艳羡,奴婢在醉月楼这些年,还没见过比小姐更标致的姑娘。
夏晴指尖抚过铜镜边缘雕刻的缠枝莲纹,轻声道:皮相罢了。
才不是呢!秋月撅起嘴,前儿个礼部张大人还说,小姐的琴艺放在教坊司都是头一份!更别说小姐作的那些诗...
诗...夏晴眼神恍惚了一瞬。
她想起半月前那个雨夜,那位自称高老爷的客人。
那人一身寻常绸衫,却掩不住通身的贵气。
更奇的是他随口吟的那首——
秦淮夜月浸霜绡,独抱冰弦破玉霄。素手拨云生涧雪,青丝绾月落江潮。
四句诗,道尽了她半生孤寂。
小姐?小姐?秋月连唤两声,妈妈在门外候着呢。
夏晴回神,见铜镜里自己的耳根竟微微泛红。她轻咬下唇,暗骂自己没出息。在风月场中这些年,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王孙公子、才子富商,哪个不是变着法儿讨她欢心?偏偏对那个只见了一面的高老爷念念不忘。
让她进来吧。
门一声开了,醉月楼的老鸨钱妈妈扭着水桶腰挤进来,脸上堆着笑:晴姑娘,楼下赵公子又来了,出价一千两,就求见姑娘一面...
不见。夏晴头也不回,从妆奁里取出一对翡翠耳坠。
钱妈妈笑容僵在脸上:姑娘,这赵公子可是工部赵侍郎的独子!上回您拒了他,赵侍郎已经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来查过三次账了...
夏晴的手顿了顿。她当然知道赵德昌——那个仗着老爹权势在秦淮河横行霸道的纨绔。上月当街强抢民女,生生逼得那姑娘投了河。
妈妈,夏晴将耳坠戴上,声音冷了几分,我早说过,每月只见三位客人。这个月的名额已满。
可赵公子他...
房门突然被踹开,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踉跄着闯进来,满身酒气熏得人作呕。
夏姑娘好大的架子!赵德昌三角眼里闪着淫光,本公子等了你半个月,今日非要...
夏晴倏地起身,退到窗边:赵公子请自重。醉月楼的规矩,清倌人的闺房不得擅入。
规矩?赵德昌哈哈大笑,伸手就去抓夏晴的腕子,一个婊子跟本公子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