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汉王终究是藩王(1/2)
行啊!他翻身下马,扯下残破的肩甲,都停手!
两边士兵不约而同停下厮杀。王斌急得直跳脚:殿下!这老狗狡猾得很......
闭嘴。朱高煦活动了下脖颈,发出咔咔脆响,老子今天就要让瓦剌人知道,什么叫汉家儿郎!
马哈木缓缓抽出弯刀。这柄镶嵌宝石的佩刀在雪光下泛着幽蓝寒芒,刀身纹路如狼牙交错。
此刀名苍狼白鹿,饮过九十九个勇士的血。马哈木眯起眼,汉王将是第一百个。
屁话真多。朱高煦抄起亲兵递来的斩马刀,刀柄上还缠着防滑的麻布,老子这刀没名号,刚从你们瓦剌千夫长脖子上摘下来。
找死!马哈木暴喝一声,弯刀划出凄厉弧光。
朱高煦横刀格挡,金铁交鸣声震得耳膜生疼。
刀锋相抵的瞬间,他惊觉这老家伙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小子,你爹没教过你尊重长辈?马哈木突然变招,刀锋毒蛇般抹向咽喉。
朱高煦急退半步,脸颊仍被划出道血痕。他舔了舔流到嘴角的血,突然笑了:老狗,你中计了。
什么?马哈木一愣。
朱高煦的斩马刀突然脱手飞出!马哈木本能地格挡,却见对方一个滚翻逼近,袖中寒光乍现——是王斌那柄贴肉藏的短刀!
刀锋精准捅进马哈木大腿根,顺势一绞。瓦剌太师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弯刀当啷落地。
这一刀,朱高煦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是替斡难河畔被你们屠村的百姓还的。
马哈木跪倒在地,鲜血在雪地上洇出触目惊心的红。他颤抖着指向朱高煦:你...你不是朱高煦...汉王从不用这等下作手段......
朱高煦捡起斩马刀,是以前的汉王太耿直。刀光一闪,马哈木的发辫连着头皮被削下半边,现在这个,专治各种不服。
瓦剌残兵见状,纷纷抛下兵器。
有人用生硬的汉话喊:投降!我们投降!
朱高煦却充耳不闻,刀尖挑起马哈木的下巴:说,去年冬天突袭开平卫,是不是你下的令?
马哈木满脸是血,却还在狞笑:是又怎样?那些两脚羊哭得可好听了......
刀光再闪,一只耳朵飞了出去。
这一刀,替开平卫的孤儿寡母。朱高煦声音冷得像冰,继续嘴硬,老子把你削成人棍拖回南京展览。
马哈木终于怕了。他捂着血如泉涌的耳根,哆嗦着喊:我投降!按草原规矩......
去你妈的草原规矩!朱高煦一脚踹翻他,在大明的地界,就得守大明的王法!他扭头喝道,绑了!留口气就行!
......
日落时分,朱高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御帐前。
仗打完了,右胸的箭伤、脸上的刀口都在火辣辣地疼,可心里那把火却越烧越旺。
汉王殿下到!黄俨尖细的嗓音传来。
掀开帐帘,暖风混着药香扑面而来。
朱棣端坐案后,正在批阅军报,御案旁还摆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儿臣......
受伤了就别跪。朱棣头也不抬,军医说箭伤再深半寸,你就得去见太祖爷了。
朱高煦僵在原地。这语气...是关心还是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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