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明知行动不便,虽月黑风高正是 ** 夺宝的良机,

但贸然出手未免太过张扬。

于是他索性静心修炼。

李鑫虽受限制,可对毫无存在感的江玉燕而言,

这却是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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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不必给那野种送了,纯属浪费!”

卿嫂倚门望月,漫不经心道。

秀姑嗤笑一声:“你不提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外人,晦气!”

二人如常刻意忽略柴房里那位,

江玉燕早已习惯这般冷落。

卿嫂嫌恶地摆摆手:“不知夫人和老爷谈得如何了。”

秀姑倚着门框,对现状漠然置之:“这种贱胚也配成亲?简直荒唐。”

“就她也想穿嫁衣戴盖头?痴人说梦!”

“即便嫁了,也不过是个傻子!”

卿嫂讥讽道。

门外二人肆无忌惮,

除屋内的夫人外,旁人皆不入她们的眼。

江别鹤与夫人密谈时从不留人在侧,

但卿嫂和秀姑心知肚明——夫人背后有宫中权贵撑腰。

自然需严守秘密。

这院中人人对她们避之不及,

谁也不敢自找没趣。

柴房内,江玉燕望着空荡的食盒冷笑。

今晚恐怕又得靠“好姐姐”

施舍的干粮果腹了——

那些藏在老鼠洞旁的冷硬饼子。

但今夜她不打算碰那些残渣。

凝视门外夜色,她贝齿轻咬。

“这些日子虽做牛做马,”

“却让我摸清了后院的每寸土地。”

“即便黑夜如墨,于我亦如白昼。”

正如李鑫所料,江玉燕绝不会放过任何翻身的机会。

江玉燕在脸上涂了些炭灰,本就脏污发黑的破旧衣衫此刻竟与夜色完美融合。

然而,这也掩盖了她那布满血痕的雪白肌肤。

为了所谓的仁义,她那冷酷无情的父亲竟要将她嫁给一个傻子。

她绝不甘心屈服,毫不犹豫地朝后院一处假山奔去。

不一会儿,她便顺利抵达那座不起眼的假山。

回头望着远处院内忙碌的人影,她暗自冷笑——

“真是天助我也!”

“他们都在为我的婚事奔波,可我这个新娘从他们面前走过,却无人察觉!”

可转念一想,又觉心酸,自己活得连下人都瞧不上。

她攥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眉头微蹙,她循着记忆,弓身钻进假山背后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尽管长期颠沛流离、营养不良,但她的身形仍显玲珑。

侧身而过时,不得不稍稍收拢胸口。

**初入狭窄,仅容一人,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这么多灰尘,看来江别鹤许久未来了。”

江玉燕拍了拍胸前的灰,总算勉强挤了进来。

她松了口气,倒不嫌脏,只是方才挤过时胸口有些不适。

“哼,也好!”

“想必是那恶毒的江夫人盯得紧,而江别鹤又是个惯会伪装的伪君子,才不敢常来。”

“现在反倒安全了。”

这静谧的环境,仿佛与世隔绝,让她难得感到一丝惬意。

但她清楚,这短暂的安宁暗藏杀机。

若江别鹤突然心血来潮闯来,一切便前功尽弃。

时间紧迫,她必须尽快探索这间密室。

“石门一定有机关。”

她掏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亮,仔细摸索墙壁,不放过任何细节。

“石门似乎能转动。”

她用力推了推,却纹丝不动。

“机关通常藏在隐蔽处,这么重的石门,开关必定在附近。”

聪慧如她,立刻想到关键。

况且这是在江家,江别鹤也不敢把机关设得太复杂,以免引人注目。

沿着石门四周,她一寸寸探查。

尽管知道晚饭前必须离开,但她依旧冷静沉着,如同被卿嫂和秀姑鞭打时那般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