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济世堂首收女徒，打破纲常引热议（1/2）

凌薇与萧玦带着药箱疾步踏入御书房时，皇帝已昏迷在龙椅上，太医院院判与众御医围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陛下脉象紊乱，气息微弱，似是中了慢性毒，却查不出毒素来源！”院判见两人到来，如遇救星，声音带着颤抖。凌薇立刻上前，指尖搭上皇帝腕脉，同时调动“读医眼”——淡蓝色光屏瞬间浮现：病症：慢性“牵机引”中毒，毒素混入日常服用的“固本丹”中，日积月累导致中枢神经受损，表现为昏迷、肢体僵硬，此毒乃太后常用毒药之一。辨证：毒邪深伏，正气耗损。

“是‘牵机引’！”凌薇厉声说道，“快取绿豆、甘草、防风各八钱，加清水三碗煎至一碗，灌服催吐！再准备银针，我要施针排毒！”她话音刚落，萧玦已让人将太后近期赏赐的“固本丹”拿来，打开一看，丹药表面泛着细微的银光——正是“牵机引”的特征。“太后余党竟敢如此大胆！”萧玦眼中闪过杀意，立刻下令秦风加强冷宫守卫，严查丹药经手之人。

半个时辰后，皇帝在催吐与银针排毒的双重作用下缓缓苏醒，虽仍虚弱，却已脱离危险。“凌薇……多亏有你……”皇帝握住凌薇的手，语气中满是感激，“太后余党屡教不改，朕定要严惩不贷！”凌薇躬身行礼：“陛下保重龙体要紧，此事交由臣女与王爷处理即可。”

处理完皇帝中毒事宜，凌薇回到济世堂时，已是正午。医馆外排起的长队从门口延伸到街尾，百姓们听闻她治好皇帝，纷纷赶来求医，药工们忙得脚不沾地，沈从安与黑虎也在一旁帮忙抓药、维持秩序，却仍杯水车薪。“小姐，这几日病患比往常多了三倍，我们实在忙不过来了！”青竹擦着额头的汗水，声音带着疲惫。

凌薇看着拥挤的医馆，心中一动——济世堂虽有药工和沈从安协助，但真正懂医术的只有她一人，若想长久为百姓治病，必须培养更多医者。而如今女子行医被视为“违逆纲常”，寒门女子更是少有学医的机会。“青竹，传我命令，济世堂公开招收三名女徒，要求家世清白、心善手巧，优先录取寒门女子，明日辰时开始报名。”

“招收女徒？”沈从安惊讶地看向她，“这……这恐怕会引来非议，朝中老臣最看重纲常礼教，女子学医之事从未有过先例啊！”

“先例本就是人开创的。”凌薇语气坚定，“治病救人不分男女，寒门女子更需要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若因纲常礼教而放弃培养医者，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萧玦也支持道：“凌薇说得对，此事我会向陛下说明，为你撑腰。”

次日辰时，济世堂门口贴出的招徒告示引来轰动。百姓们围在告示前议论纷纷，有赞同者：“苏神医说得对！女子心细，学医最合适不过！”也有反对者：“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学什么医！简直不成体统！”但更多的寒门女子闻风而来，不到一个时辰，报名者就超过了五十人。

凌薇亲自负责筛选，她没有看家世背景，只问三个问题：“为何学医？”“若遇到疑难杂症，是否会退缩？”“愿不愿意为贫苦百姓免费诊治？”经过层层筛选，最终选出三人——十六岁的林小婉，父亲是病逝的药农，略懂草药知识；十五岁的陈巧儿，母亲常年卧病，她自学草药为母亲治病；十四岁的赵春儿，父母双亡，靠缝补为生，却心善如发，常帮邻居照顾病人。

拜师仪式当日，济世堂张灯结彩。林小婉、陈巧儿、赵春儿身着素衣，向凌薇行三叩九拜之礼，齐声喊道：“弟子拜见师父！”凌薇扶起三人，递上三本手抄的《基础医理》：“从今日起，你们需每日背诵医理、识别药材，三个月后开始学习针灸与问诊。记住，医者仁心，无论将来医术高低，都要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不可贪财忘义。”

然而，招收女徒的消息传入宫中后，立刻引发轩然大波。户部尚书李大人联合七位老臣，以“女子学医违逆纲常、败坏礼教”为由，向皇帝递上弹劾奏折。“陛下，女子当守三从四德，苏凌薇此举公然违背祖制，若不严惩，恐会引发效仿，动摇国本！”李大人跪在朝堂上，语气激昂。

皇帝看着奏折，眉头紧锁，传旨让凌薇上殿议事。凌薇接到旨意后，从容不迫地来到朝堂，面对众臣的指责，她神色平静：“李大人说女子学医违逆纲常，不知纲常礼教的本意是什么？”李大人一愣，随即道：“自然是维护社会秩序，让男女各安其分！”

“那救死扶伤是否符合纲常？”凌薇反问，“百姓因疾病痛苦不堪，甚至失去性命，难道因为医者是女子，就该见死不救？祖制从未规定女子不可学医，只是世人墨守成规，将女子困于后宅。臣女招收女徒，一来是为济世堂培养帮手，更好地为百姓治病；二来是给寒门女子一条生路，让她们靠自己的双手立足，这何错之有？”

“你……你强词夺理！”李大人气得浑身发抖，“女子抛头露面行医，成何体统！”

“体统？”凌薇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当年太后作乱，李大人怎不说维护体统？二皇子叛乱，李大人怎不说维护体统？如今臣女为百姓治病、为寒门女子谋出路，反倒成了违逆纲常？臣女以为，真正的纲常是心怀百姓、守护家国，而非墨守成规、歧视女子！”

朝堂上一片寂静，众臣面面相觑。周敬站出来说道：“陛下，苏姑娘所言极是！如今京城病患众多，医者紧缺，招收女徒既能缓解困境，又能体现陛下的仁政，何乐而不为？”长公主也附和道：“陛下，凌薇医术高明，心怀百姓，她培养的女徒定能造福一方，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沉吟片刻，拍案而起：“苏凌薇说得对！治病救人不分男女，从今往后，允许女子学医从医，济世堂招收女徒之事，朕准了！谁敢再以此事弹劾，以扰乱朝纲论处！”李大人等人脸色惨白，却不敢再反驳，只能悻悻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