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车舆熬药凝心血,寒髓初验绽生机(2/2)

凌薇与沈从安在树林中快速奔跑,树枝划破了他们的衣衫,脚底也被石子磨出了血泡,但他们丝毫不敢停下。沈从安紧紧捂着怀中的玉瓶,生怕药液洒出;凌薇则握着手中的长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娘娘,我们能甩掉禁军吗?”沈从安气喘吁吁地问道。

凌薇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树林,尘土已经弥漫到树林边缘,禁军的呼喊声隐约可闻。她咬牙道:“能!只要我们穿过这片树林,就能抵达京郊密林,萧元帅的人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坚持住!”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出树林时,前方突然出现几名黑衣杀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些人身着暗影楼的服饰,脸上蒙着面纱,手中握着淬毒的匕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苏凌薇,交出寒毒缓解剂,饶你不死!”为首的杀手冷笑道。

凌薇握紧手中的长剑,挡在沈从安身前,眼中满是厉色:“你们是慕容渊派来的?想要缓解剂,先问过我的剑!”

“敬酒不吃吃罚酒!”杀手们蜂拥而上,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朝着凌薇刺来。

凌薇挥舞长剑,与杀手们展开激战。她的剑法灵动迅捷,每一剑都直指杀手的要害,但暗影楼的杀手们身手矫健,配合默契,一时竟难以脱身。沈从安在一旁焦急万分,想要帮忙,却因手无寸铁,只能捡起地上的石块砸向杀手。

激战中,一名杀手绕到凌薇身后,匕首朝着她的后心刺来。凌薇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刺中,沈从安突然扑了过来,挡在凌薇身前——匕首深深刺入沈从安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沈从安!”凌薇目眦欲裂,回身一剑斩杀了那名杀手,扶住受伤的沈从安,“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娘娘……我没事……”沈从安脸色苍白,却依旧紧紧捂着怀中的玉瓶,“缓解剂……没事……”

就在这时,树林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熟悉的呐喊声:“凌薇!我们来了!”

凌薇抬头望去,只见萧玦率领着一队北疆轻骑,从树林外疾驰而来。萧玦身着玄色铠甲,手持长枪,脸上虽带着病容,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他看到受伤的沈从安和激战的场面,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高声喊道:“将士们!杀了这些暗影楼的杂碎!保护医妃娘娘!”

北疆轻骑们如猛虎下山,冲入杀手群中,很快便将暗影楼的杀手们斩杀殆尽。萧玦策马来到凌薇身边,翻身下马,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凌薇,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我没事,萧玦。”凌薇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沈从安为了救我,受伤了,快给他诊治。”

萧玦立刻让人将沈从安扶到马车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为他包扎。他看着凌薇,眼中满是心疼:“你不该这么冒险,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凌薇打断他的话,从沈从安怀中取出那个玉瓶,递给萧玦,“这是用寒髓花和暖阳草研制的寒毒缓解剂,能暂时压制你的寒毒。快服下,我们立刻入宫,阻止慕容渊的宫变!”

萧玦接过玉瓶,打开瓶塞,将药液一饮而尽。药液入喉,一股温和的暖意迅速蔓延全身,体内肆虐的寒毒仿佛被瞬间压制,原本冰冷的四肢也渐渐有了温度。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狂喜:“有效!这药液真的有效!凌薇,你太厉害了!”

凌薇笑着点头,眼中却满是凝重:“这只是缓解剂,根治还需要回京后配制完整的解药。现在,我们立刻入宫!慕容渊的宫变就在明日清晨,我们必须赶在他动手前,保护好皇帝与太子!”

萧玦重重点头,翻身上马,高声下令:“将士们!随我入宫!粉碎慕容渊的阴谋,护我大靖江山!”

“护我大靖江山!”北疆轻骑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树林。

队伍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踏过林间的落叶,扬起阵阵尘土。凌薇坐在萧玦身后的马背上,紧紧抱着他的腰,感受着他体内逐渐恢复的力量,心中却依旧充满了担忧——慕容渊的禁军已经包围东宫,暗影楼的杀手潜伏在皇宫内外,这场宫变,注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她不知道,在皇宫深处,皇帝早已察觉到慕容渊的阴谋,正秘密调遣御林军加强戒备;太子也在东宫集结了心腹侍卫,准备与慕容渊拼死一搏。而慕容渊则站在禁军大营中,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萧玦和凌薇自投罗网。

京城的城门已近在眼前,巍峨的城墙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在见证这场即将到来的生死较量。凌薇握紧手中的长剑,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守护好萧玦,守护好大靖的江山社稷。

但她并不知道,慕容渊还藏着最后一张王牌——那半块龙纹玉佩的另一半,竟在皇帝手中,而这半块玉佩,藏着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大靖的秘密。这场宫变,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夕阳渐渐落下,京城陷入一片寂静,却暗流涌动。一场关乎皇位、关乎秘密、关乎生死的终极较量,即将在夜幕笼罩的皇宫中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