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朝堂对质惊众臣，伪证阴谋当众破（1/2）

永安八年秋，京城太和殿的早朝钟声在晨雾中回荡，文武百官身着朝服，神色凝重地列于丹墀两侧。龙椅上的皇帝脸色憔悴，眼底带着连日操劳的青黑——北疆战事、沿海危机与南疆蛊乱如三座大山压在肩头，而今日朝堂的焦点，却落在了一份“谋反书信”上。

“陛下！”二皇子萧景出列，躬身道，“萧玦拥兵北疆，拒不回京，前日更有密报称其与黑石部暗通款曲，意图里应外合！那封‘清君侧’的书信铁证如山，臣恳请陛下即刻下旨，削其兵权，押解回京问罪！”他身后的党羽纷纷附和，户部尚书张大人更是高声道：“萧玦久掌兵权，威望日盛，若再纵容，必成大患！请陛下三思！”

皇帝揉了揉眉心，目光扫过阶下沉默的忠臣——周尚书欲言又止，沈从安紧握拳甲，却因无实证难以反驳。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内侍高声通报：“战王妃苏凌薇求见！”

“苏凌薇？她不是在南疆协助秦风平叛吗？”百官哗然，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故作镇定：“父皇，苏凌薇乃萧玦之妻，为夫辩解本就情理难容，此时闯殿更是目无朝纲！”

“臣妇并非为夫辩解，而是为大靖澄清奸邪！”凌薇一身素色宫装，捧着锦盒快步闯入殿内，玄铁护心镜在晨光照下泛着冷光，“臣妇手中握有太后与二皇子合谋伪造‘谋反书信’的铁证，今日若不呈禀，恐大靖忠良尽遭构陷！”

“一派胡言！”二皇子厉声喝道，“太后母后被幽禁慈宁宫，怎会与本宫合谋？苏凌薇，你敢污蔑皇室，罪该万死！”凌薇冷笑一声，从锦盒中取出第一份卷宗：“陛下，这是翰林院柳老翰林的笔迹鉴定书。老翰林执掌文书鉴定三十余年，可当庭作证——萧玦奏折中‘清’‘侧’二字，起笔露锋收笔回勾，而伪信中字迹僵直，墨迹深浅不一，显系分多次仿写！”

话音刚落，柳老翰林在内侍搀扶下步入殿内，虽面带伤痕却精神矍铄：“陛下，老臣可证！此信墨料为民间松烟墨，与萧元帅所用宫廷贡墨截然不同；且‘挥师’二字笔法破绽百出，萧元帅‘挥’字竖钩惯向左倾，仿造者却写得笔直，绝非其亲笔！”说罢，他将萧玦的奏折原件与伪信并列展开，百官围拢查看，议论声此起彼伏。

“即便笔迹有疑，也不能证明是本宫与太后所为！”二皇子强辩道，“或许是旁人栽赃陷害！”凌薇取出第二份证据——李福全的供词与凤纹密信：“陛下，这是太后心腹太监李福全的招供状，还有太后亲笔所写的密信！信中明言‘伪信已递至御书房，静待萧玦定罪’，火漆印鉴正是慈宁宫凤纹！”

内侍将供词与密信呈给皇帝，皇帝展开一看，手不住颤抖：“‘二皇子那边已备好证据，待萧玦罪名坐实便即刻发难’……逆子！你竟敢如此！”二皇子脸色惨白，连连磕头：“父皇明鉴！此信是伪造的！李福全已被苏凌薇收买，作的是伪证！”

“是不是伪证，一问便知！”凌薇高声道，“李福全现已被押在殿外，陛下可当庭讯问！”皇帝立刻下令：“带李福全！”片刻后，枷锁缠身的李福全被押入殿内，看到二皇子，浑身发抖：“二皇子……奴才对不起您……可太后娘娘让奴才送的密信，还有伪造书信的事，奴才都招了……”

“你！”二皇子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词反驳。凌薇乘胜追击，取出第三份证据——秦风从北疆送来的军报：“陛下，这是秦风将军昨日传回的急件！萧玦在断魂崖与慕容渊激战，身中三箭仍死守阵地，麾下将士伤亡过半，何来心思‘清君侧’？信中更言‘北疆战事胶着，臣愿以死明志，绝无半分反心’！”

军报上还附着萧玦带血的令牌，皇帝拿起令牌，指尖抚过上面的刀痕，老泪纵横：“朕错信奸邪，险些冤杀忠良！萧玦在北疆浴血奋战，朕却在此听信谗言……”周尚书趁机出列：“陛下，二皇子与太后合谋伪造证据，陷害忠良，罪证确凿，请陛下严惩！”沈从安亦高声道：“臣请陛下彻查慈宁宫，清除余党！”

二皇子党羽见状纷纷倒戈，张大人颤声道：“陛下，臣不知二皇子阴谋，此前所言皆被蒙蔽，请陛下恕罪！”二皇子瘫坐在地，面如死灰。皇帝一拍龙椅，厉声下令：“将二皇子萧景打入东宫软禁，不得与任何人接触！即刻查封二皇子府，捉拿所有党羽！柳老翰林忠勇可嘉，封太子少傅，赏黄金百两！”

“陛下英明！”百官齐呼。凌薇松了一口气，却见皇帝目光转向慈宁宫方向，神色复杂：“至于太后……”他沉默片刻，最终道，“念其为朕生母，暂不废黜太后之位，但慈宁宫加派禁军看守，非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早朝散去后，凌薇随周尚书来到御书房。皇帝看着案上的证据，叹道：“凌薇，若非你力挽狂澜，萧玦的冤屈不知何时才能洗清。朕知你急于前往北疆探望萧玦，但京城局势未稳，还需你留下协助沈从安清理余党。”

“臣妇遵命。”凌薇躬身道，“但臣妇有一事恳请陛下——太后与二皇子党羽遍布朝野，尤其是太医院和御膳房，恐仍有内应。臣妇建议由女医馆接管宫中医疗事务，同时彻查御膳房食材来源，防止蛊虫或毒药危害陛下安全。”皇帝点头：“准奏！你放手去做，朕全力支持你。”

离开皇宫后，凌薇直奔二皇子府查封现场。沈从安正在清点府中私藏的兵器和密信，见凌薇到来，递过一本账簿：“王妃，这是二皇子与海外势力交易的残余账簿，虽大部分被烧毁，但仍能看出他们曾购买过大量投石机和毒箭。另外，我们在府中密室发现了通往慈宁宫的密道，证实太后与二皇子确有私下往来。”

“密道？”凌薇心中一沉，“看来太后即便被幽禁，仍能通过密道指挥二皇子。我们必须立刻封锁密道，加强慈宁宫的守卫。”沈从安点头：“属下已让人去办。另外，李福全招认，太医院的李院判也是太后党羽，此前皇帝病重正是他暗中下毒！”

凌薇立刻带人赶往太医院。李院判正收拾东西准备逃跑，被凌薇当场抓获。“苏凌薇，你不能抓我！我是太医院院判，太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李院判嘶吼道。凌薇冷笑：“太后自身难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给皇帝下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