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炮灰贵妃带球跑，禁欲帝王追妻火葬场（21）（1/2）

皇后的生辰在腊月十八，虽是国丧期间不宜大肆庆祝，但宫内小范围的宴饮还是免不了的。这日，凤仪宫张灯结彩，虽不似往年那般煊赫，却也处处透着精致与喜庆。各宫妃嫔、有头脸的宗室命妇皆盛装出席，献上贺礼，说着吉祥话，一派和乐融融。

苏妧到得不早不晚，穿着一身符合贵妃品级、却并不过于扎眼的绛紫色宫装，妆容得体，举止从容。她献上的那尊红珊瑚盆景果然引起了不小关注，色泽瑰丽，形态奇巧，连皇后见了也微微颔首，难得地露了笑脸，夸赞了几句。

林婉儿也强撑着病体来了，脸色依旧苍白，穿着素雅的月白色宫装，更显弱质纤纤。她献上了一幅亲手抄录的祈福经文，字迹清秀工整，也得了皇后几句“有心了”的客套话。只是她坐下后便一直微蹙着眉，手不时下意识地抚上小腹，显得心神不宁。

楚煜坐在主位，面色平和，接受着众人的朝拜和祝贺。他目光偶尔掠过席间，在苏妧沉静的侧脸和林婉儿苍白的容颜上短暂停留，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

宴席过半，丝竹悠扬，歌舞升平。气氛看似热烈，实则底下暗流涌动。苏妧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小口啜饮着杯中温酒，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凤仪宫首领太监刘公公的动向。

刘公公今日格外忙碌，满面红光，指挥着宫人穿梭伺候，时不时凑到皇后身边低语几句，显然极得信任。苏妧知道，机会就在稍后的赏赐环节。

按照惯例，皇后会在宴席尾声，对今日操办得力的宫人进行赏赐。刘公公作为凤仪宫总管，必然是头一份。而赏赐之物，通常由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端出，刘公公会当场叩谢恩典。

苏妧要的，就是在那赏赐的托盘端到刘公公面前，他躬身谢恩的那一刻！

她早已安排妥当。小禄子买通了一个在凤仪宫外围负责传递物品的小太监，会在恰当的时机，假装被绊倒，将一小壶不慎“温得过热”的酒，泼洒向刘公公的方向。不需要泼中，只需要制造一瞬间的混乱和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

而就在那一瞬间，苏妧会利用自己座位与刘公公路线的相对位置，借助宽大衣袖的遮掩，用巧劲将那枚被她用特殊手法处理过（去除了大部分诅咒气息，只保留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并沾染了少许椒房宫特有的柑橘薄荷香灰）的发簪，弹射到刘公公因躲避而略微敞开的袍袖褶皱之中！

这一切必须快、准、稳，不能有丝毫差错。

时间一点点流逝，苏妧的心跳平稳，手心却微微沁出细汗。她看到皇后对身旁的大宫女点了点头，那宫女会意，转身走入内殿，想必是去取赏赐了。

来了！

苏妧端起酒杯，借饮酒的动作，最后确认了一下那枚藏在袖中暗袋里的发簪。冰冷的触感让她精神一振。

很快，大宫女端着一个铺着红绒的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几锭金元宝和一对玉如意。她款步走向侍立在皇后下首的刘公公。

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地聚集过去，带着或羡慕或讨好的笑意。

就是现在！

苏妧指尖在桌下轻轻一弹，一颗早已准备好的、小如米粒的珍珠（来自她故意扯断的一串旧手链）悄无声息地滚落到那名被买通的小太监脚边。

那小太监正端着酒壶，见状立刻“哎呀”一声，脚下似乎被什么绊到，一个趔趄，手中酒壶倾斜，温热的酒液顿时泼洒出来，方向正是刘公公所在！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一愣，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刘公公也是下意识地侧身后退，袍袖因动作而微微扬起。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苏妧藏在袖中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弹！那枚被她用内劲包裹的发簪，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精准无比地划过一道微小的弧线，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刘公公因后退而敞开的、宽大袍袖的深处褶皱里！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幻觉，甚至连近在咫尺的锦心都未曾察觉。

混乱只持续了短短几息。皇后蹙了蹙眉，挥挥手：“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拖下去，掌嘴二十！”

立刻有太监上前将那闯祸的小太监拖走。刘公公也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恢复镇定，只是袍袖上沾染了些许酒渍。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赏赐环节继续。刘公公跪谢皇后恩典，接过了那托盘的金银玉器，脸上重新堆满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苏妧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第一步，成了。

然而，就在她以为计划顺利，只待后续发酵之时，异变陡生！

一直安静坐在席间的林婉儿，忽然脸色剧变，她猛地用手捂住嘴，发出一阵压抑的干呕，脸色瞬间由白转青，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贵人！您怎么了？”彩蝶吓得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搀扶。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立刻从刘公公身上，瞬间转移到了林婉儿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