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绝嗣暴君的白月光替身，她孕值满点（13）（1/2）

龙凤胎的降生与苏妧被册立为后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大燕的每一个角落。举国欢腾，万民称颂，祥瑞降临与贤德皇后并立，被视为大燕中兴的吉兆。燕凛的威望在子嗣与“爱情”（在世人看来）的双重加持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苏妧在揽月轩安心坐月子，灵泉水的神效让她恢复得极快，不过半月，气色便已红润如初，甚至因生育而更添几分丰腴雍容。她并未因成为皇后而立刻搬去规制更高的坤宁宫，依旧留在充满了她与燕凛以及孩子们共同回忆的揽月轩，这份“念旧”与“不张扬”，更赢得了燕凛的赞许与朝野的好评。

皇长子燕宸与皇长女燕华，成为了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大燕的珍宝。燕凛几乎每日下朝第一件事便是来看孩子，看着那两张酷似自己与苏妧的小脸，他心中那片因多年杀戮和被骗而冰封的荒原，仿佛被注入了温暖的泉流，开始悄然融化。他甚至会笨拙地亲自给孩子换尿布、喂奶（虽然大多时候以失败告终），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与朝堂上那个杀伐决断的暴君判若两人。

然而，这份聚焦于一处的浓烈父爱与对苏妧日益深厚的依赖，也带来了一种近乎偏执的独占欲。

这一日，苏妧正抱着女儿燕华在窗边晒太阳，燕凛处理完政务过来，见状便很自然地伸手想接过孩子。恰在此时，乳母抱着刚刚睡醒的燕宸过来请示是否要喂奶。燕凛看着乳母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庞靠近自己的孩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虽未说什么，但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几分。

晚膳时，内务府按旧例呈上了绿头牌。燕凛看都未看，直接挥手让李德全撤了下去，目光落在对面正细心吹凉汤羹的苏妧身上，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日后不必再准备这些了。”

李德全心领神会，躬身应下。消息传出，后宫残余的那些本就战战兢兢的妃嫔，心中最后一丝微末的希望也彻底破灭。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随着苏妧凤体逐渐康复，开始接手六宫事务，燕凛对她的依赖与独占欲愈发明显。他习惯了揽月轩的安宁与她身上的气息，几乎夜夜留宿，即便有时因政务繁忙至深夜，也定要过来，仿佛只有在她身边，那躁动暴戾的灵魂才能获得片刻的宁静。

他甚至开始无法容忍任何男性，包括太医和太监，过于靠近苏妧。为苏妧请脉的太医换成了年过花甲、须发皆白的院判，日常伺候的太监也尽量选用年纪尚幼或是面貌丑陋者。揽月轩内外，如同一个被无形屏障隔绝的世界，只容得下他、苏妧以及他们的孩子。

苏妧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清明。燕凛的这种行为，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病态的占有。他将他所有的情感寄托，从已逝的（假冒的）白月光，彻底转移到了她这个为他诞下子嗣、带给他安宁的“所有物”身上。

她乐得享受这份“独宠”带来的便利与安全，这让她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孩子们。但同时，她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帝王的爱，尤其是这种偏执的爱，如同烈火，既能取暖，也可能焚身。

她并未因此骄纵或是干涉前朝，反而将六宫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待宫人恩威并施，对待燕凛依旧保持着那份不卑不亢的沉静与恰到好处的温柔。她深知，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份“独宠”维持得更久，也更安全。

这一日，燕凛在朝堂上因边境摩擦再次动怒，处置了几名办事不力的将领，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回到揽月轩。苏妧刚哄睡了两个孩子，正在外间看书。

见他进来，脸色不善，苏妧放下书卷，起身迎上，并未多问朝政，只柔声道：“陛下可用过膳了？小厨房温着百合莲子粥，最是清心降火。”

她亲自盛了一碗，递到他面前。粥水温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燕凛看着她沉静的眉眼，接过碗，那腾腾的热气似乎也驱散了他心头的几分烦躁。他沉默地用完粥，放下碗，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开口：

“这后宫，留着也是无用。”

苏妧心中一动，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