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冷宫废后,帝君他真香了(17)(1/2)
宸皇贵妃苏妧诞下龙凤祥瑞,晋位副后,赐居未央宫的消息,如同一场席卷一切的飓风,不仅涤荡了后宫,更在前朝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些曾经以“出身有瑕”、“德不配位”为由攻讦苏妧的奏折,在实实在在的皇嗣功劳面前,彻底成了笑话。朝堂之上,风向骤变。以新任吏部尚书张文渊(苏妧暗中扶持)为首的一批官员,开始频频上书,盛赞陛下得嗣乃天佑大周,宸皇贵妃功在千秋,理当重赏。更有甚者,开始旧事重提,隐晦地为当年的“巫蛊案”喊冤。
“陛下,皇长子、皇长女祥瑞降世,乃我大周国运昌隆之兆。然,皇子公主之外家,亦需清白显赫,方不损天家颜面,亦可使皇嗣将来立于朝堂,不受非议所困。”一位向来以耿直着称的老御史,在早朝时出列奏道,虽未明指,但意图昭然若揭。
龙椅上,萧靖渊面色平静,眸光深邃。他自然明白这些臣子的意思。苏妧已贵为皇贵妃,位同副后,所出又是皇长子皇长女,若其母族始终顶着“罪臣”的帽子,于礼不合,于皇子公主的将来更是隐患。他想起苏妧产后虚弱却依旧温婉的模样,想起那双酷似自己的儿子和酷似苏妧的女儿,心中早已有了决断。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以林阁老(贤妃之父)残存势力和部分保守派官员为首的另一批人,则激烈反对。
“陛下!苏明翰巫蛊案乃先帝在位时铁案,证据确凿!岂可因后宫诞育子嗣便轻易翻案?此例一开,国法纲常何在?”一位林阁老的门生慷慨陈词。
“宸皇贵妃虽有大功,然功是功,过是过。若因其功而赦其族之过,恐令天下人非议陛下因私废公,寒了忠臣之心啊!”
朝堂之上,顿时争论不休,俨然分成了“挺苏派”与“反苏派”。
这些消息,通过周全和暗中投靠的官员,源源不断地传入仍在长春宫坐月子的苏妧耳中。
未央宫尚在修葺布置,她暂时仍居长春宫。殿内暖意融融,充斥着淡淡的奶香和药香。苏妧靠在引枕上,脸色虽还有些孱后虚弱,但眼神清明锐利。她一边听着周全的低声禀报,一边轻轻拍抚着怀中刚刚吃饱睡去的女儿静姝。乳母抱着皇子景琰在一旁轻轻踱步。
“娘娘,如今朝堂上为此事争论得很是激烈。林阁老那边……咬得很紧。”周全面露忧色。
苏妧神色不变,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直到女儿彻底睡熟,才将她交给乳母,示意她们都退下。
殿内只剩下她和周全。
“林阁老不过是强弩之末,贤妃倒台,他林家势力大损,如今不过是垂死挣扎,想借此保住最后一点颜面和影响力罢了。”苏妧声音平静,带着一丝冷意,“真正需要担心的,是那些看似中立,实则因循守旧、不愿见到苏家起复的顽固派。”
她沉吟片刻,问道:“父亲……苏大人近来如何?”
她口中的“父亲”,自然是指原主的生父,前宰相苏明翰。自巫蛊案后,苏明翰被罢官夺爵,软禁在京郊别院。
周全回道:“回娘娘,苏大人一直安分守己,在别院中读书耕田,并未与朝中旧部过多往来。只是……听闻近来身体似有不适。”
苏明翰身体不适?苏妧眸光微闪。这或许……是一个契机。
“去,让孙太医找个由头,去京郊别院为苏大人诊治一番。务必仔细,将病情如实回禀。”苏妧吩咐道。她要让萧靖渊知道,苏明翰如今已是风烛残年,对朝局再无威胁,翻案与否,于国本无碍,反而能全了皇家的仁德与对功臣的念旧之心。
“奴才明白。”周全领命。
“另外,”苏妧端起一旁温着的补汤,轻轻搅动,“让张尚书他们,不必在朝堂上与人做口舌之争。只需将重点放在‘为皇嗣计’、‘彰显陛下仁德’、‘安抚功臣之后’上即可。还有……将当年参与审理巫蛊案、如今已致仕或调任的几位官员,尤其是那位曾因坚持认为证据不足而被贬黜的冯御史的近况,‘无意中’透露给陛下知晓。”
她要的不是激烈的辩论,而是潜移默化的引导,是唤起萧靖渊对旧案的疑虑,以及对“仁君”名声的考量。
周全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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