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证据风波(2/2)
神秘证人席的防弹玻璃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穿防护服的男人开始疯狂抓挠自己的喉咙。
他撕开的人造皮肤下露出生物电极,那些跳动着白家实验室专属频率的芯片,正在我视网膜上拼凑出完整的证据链。
“是董事长逼我……”证人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眼眶,滚落在陪审团首席脚下时还在播放昨夜白父书房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刘律师正往试管注射某种荧光绿色液体,他白大褂胸口的铭牌在反光里露出“基因改造部主管”的字样。
审判长的法槌突然长出细密的金属倒刺,整个法庭的电子设备同时发出尖啸。
我后颈植入芯片的位置开始渗血,恍惚间看到母亲坠楼时松开的五指间,那枚染血的校徽背面刻着陈教授年轻时的签名。
“警告!检测到意识干涉波。”系统冰冷的机械音混着曾煜城身上雪松香灌进耳道,我踉跄着撞翻原告席的金属箱。
散落的文件在空气里自动排列成母亲未发表的研究报告,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白父签署的器官买卖协议。
就在陈教授弯腰去捡滚动到白父脚边的机械义眼时,那枚损坏的义眼突然射出全息投影。
褪色的画面里,二十岁的母亲穿着实验室白大褂,正在往冷冻仓贴标签的手腕上系着陈教授送她的怀表链子。
法庭穹顶的水晶吊灯突然开始往下滴血红色的冷凝液,曾煜城把我拽进怀里时,我闻到他绷带下新换的药膏散发着不正常的甜腻气息。
防弹玻璃外的暴雨裹挟着直升机轰鸣声砸在法庭穹顶,那些雨滴在接触到特殊涂层的瞬间,全部变成了跳动着白家图腾的电子萤火虫。
陈教授的钢笔尖还悬在那份器官买卖协议上,旁听席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
我耳后芯片的灼烧感陡然加剧,视网膜边缘出现蛛网状的血丝——这种熟悉的神经痛,和上个月在基因实验室遭遇电磁爆破时一模一样。
“白小姐最好解释一下这些电子萤火虫的来历。”审判长敲着带有倒刺的法槌,那些血红色的冷凝液已经在地面汇聚成蜿蜒的小溪。
我抬脚碾碎一只撞到鞋跟的萤火虫,纳米机械碎裂的噼啪声中夹杂着曾煜城陡然加快的心跳声。
白父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拇指大小的金属片。
那是上个月慈善晚宴时我亲手给他别上的蓝宝石胸针——此刻正在发出次声波震动。
旁听席上有人开始抓挠脖子,一位贵妇的珍珠项链突然崩断,乳白色的珠子滚进血泊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系统检测到高频脑电波干扰。”我借着扶额的动作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曾煜城西装的翻领上洇出暗痕。
他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蜷缩成特定的手势——那是我们昨夜在安全屋约定的紧急暗号。
法庭穹顶突然传来金属疲劳的呻吟声,陈教授怀表裂开的表面玻璃映出直升机螺旋桨的残影。
我嗅到空气中急剧增加的臭氧味,这味道和三天前白家实验室爆炸前一模一样。
刘律师的雪茄不知何时滚到了我脚边,茄衣上的会所标志正在荧光液体里膨胀成骷髅图案。
“审判长!”我突然提高声调,腕表表盘在证人席的金属栏杆上磕出火星,“根据《紧急事态处置条例》第……”话还没说完就被像防空警报一样的尖啸声打断,防弹玻璃外的电子萤火虫突然集体调转方向,在暴雨中拼凑出白氏制药的巨型标志。
曾煜城突然扯开衬衫的第三颗纽扣,他心口位置的皮肤下亮起幽蓝色的微光——那是我们昨夜植入的应急定位器。
我后颈的芯片开始高频震动,在视网膜成像里,法庭地下三十米处的排水管道正在涌入大量银白色的粘稠液体。
“趴下!”陈教授突然扑向书记员,他扬起的西装下摆扫翻了证据箱。
那些泛黄的纸页在空中燃烧成灰烬,灰烬里浮现的母亲面容正被暴雨冲刷成扭曲的哭脸。
我踉跄着抓住证人席的栏杆,指尖沾到的神经舒缓凝胶已经变成不祥的墨绿色。
防弹玻璃的裂纹突然开始自动修复,但修复产生的次声波让半数陪审团成员开始干呕。
白父的鳄鱼皮公文包弹开暗格,滚出来的不是公章,而是半管荧紫色的纳米溶剂——和我上周末在曾煜城私人实验室失窃的那批试剂一模一样。
“警告!外部声压超过阈值。”系统的机械音混着直升机的轰鸣声灌进我的耳朵,我转头时正好看见曾煜城被气浪掀开的衬衫下,那道从肩胛骨贯穿到腰窝的旧伤疤正在渗血——那是他为我挡下汽车撞击时留下的痕迹。
法庭大门突然发出金属变形的哀鸣声,某种尖锐的摩擦声像钢针一样刺穿我的鼓膜。
我摸到曾煜城后腰的微型干扰器,在按下自毁键的瞬间,看到白父腕表表面倒映出二十架无人机组成的包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