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法庭风云初起(2/2)

“需要我提醒您吗?”我用拇指抹过证人席边缘的裂痕,木刺扎进掌心的疼痛让系统发出愉悦的提示音,“去年除夕夜,您给管家发的拜年红包里夹着瑞士银行的密钥卡。”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慢镜头,画面里白父的翡翠扳指在红酒中浸泡时,内侧雕刻的骷髅图腾正在吸收糖分——那是陈教授实验室培育的噬菌体,专吃伪造的电子签名。

旁听席突然响起整齐的抽气声。

十八个蓝玫瑰胸针的闪光灯同时聚焦在被告席,白父的定制衬衫在强光下变成半透明,胸口浮现出曾煜城安插的侍应生留下的荧光唇印。

那些用同位素标记的印痕正组成莫尔斯电码,翻译过来是“认罪”的二进制代码。

“反对!”刘律师突然撕开西装内衬,飘出的金箔碎片在空中组成防伪水印。

老狐狸的鳄鱼皮公文包裂开缝隙,露出里面镶着蓝宝石的u盘——那是我在精神病院时用来记录电击治疗的存储器,外壳还沾着我咬破嘴唇时的血渍。

曾煜城忽然用尾戒敲击金属椅背,特定频率的声波让u盘表面的蓝宝石开始融化。

暗红色液体滴落在大理石地面,竟自动绘制出白家地下室的平面图。

我清楚地看到标红的位置,正是前世他们取出我肋骨的“手术室”。

“审判长,请允许我展示最后一份证据。”我摘下珍珠耳钉按在证人席的铜质铭牌上,曾煜城提前涂抹的导电膏让整个法庭的电子设备同时黑屏。

在众人惊慌的骚动中,我咬破舌尖将血沫喷向投影仪——陈教授培育的荧光菌株遇血即燃,在空气中烧灼出白氏集团海外账户的量子密钥。

白父突然扯掉领带,金丝刺绣在空气中划出的弧线恰好是洗钱路线的缩略图。

他嘴唇上的镇定剂粉末开始发蓝,与瞳孔里的血丝交织成星轨图案。

当他想抓起法槌时,发现自己右手被曾煜城昨夜偷换的镣铐锁在了防弹玻璃上——那枚指纹锁正在读取他三年前签署器官买卖合同时留下的油脂分泌数据。

法庭穹顶的防弹玻璃突然爬满雨痕,暴雨在纳米涂层的表面汇聚成数据流。

我藏在珍珠耳钉里的接收器震动起来,曾煜城用摩斯密码传来的心跳声正与我的系统提示音同频共振。

当白父的定制皮鞋跟突然脱落,露出里面微型信号发射器时,我听见自己脊椎骨第七节传来机械齿轮咬合的轻响——那是昨夜曾煜城吻着我蝴蝶骨时植入的应急装置。

“肃静!”审判长第三次敲击法槌时,白父突然像被抽走脊椎般瘫软在被告席。

他后颈的蟒蛇刺青正在褪色,鳞片剥落处显露出我前世被囚禁时的监控编号。

旁听席有记者突然晕厥,她藏在假睫毛里的微型摄像头滚落出来,镜头还闪着曾煜城设置的蓝玫瑰识别码。

就在法警要给白父戴电子脚铐时,我锁骨处的荆棘纹身突然刺痛。

系统在视网膜投射出鲜红的警告框,曾煜城西装内衬的蓝玫瑰竟同时开始凋谢。

暴雨声中混入了类似指甲刮擦金属的异响,那频率让我大衣内袋的sd卡又开始发烫——和三年前他们在精神病院播放的致幻声波一模一样。

审判席后的国徽突然产生重影,防弹玻璃上的雨痕开始逆流。

我数着曾煜城喉结滚动的次数,当他数到七时突然扯松领带。

这个动作让旁听席所有液晶屏恢复供电,但显示的不再是庭审直播画面——而是白泽明那辆改装兰博基尼的油箱监控,剩余油量正对应着我们与国安局约定的倒计时。

“休庭三十分钟!”审判长起身时,我注意到他法袍袖口的金线正在变色。

那些掺着石墨烯的绣线遇热显影出的图案,分明是曾煜城昨夜在酒店套房地毯上给我画的逃生路线。

白父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他扯碎的衬衫碎片在空中自动排列成自白书。

当法警给他注射镇定剂时,我藏在珍珠项链里的纳米机器人已经完成采样——那些带着颤抖弧线的字迹,每个笔画都嵌着陈教授研发的忏悔剂分子。

走出法庭的瞬间,暴雨声里突然混入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

我摸到曾煜城缝在大衣袖口的应急按钮,冰凉的金属表面正浮现出我们约定的暗号:蓝玫瑰第七片花瓣开始卷边时,说明有人触动了庄园地下室的压力传感器。

防风打火机的幽蓝火苗在指间转了个圈,我借着金属外壳的反光看见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

三个戴蛇形袖扣的清洁工正在擦拭防爆门,他们橡胶手套上的水渍在监控死角聚成骷髅图腾。

曾煜城突然从身后替我拢好大衣,他掌心的温度恰好激活我后腰处的微型定位器——那位置正是昨夜他咬着我的珍珠项链说“别怕”时,用虎牙刺破皮肤留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