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契约觉醒，双生囚笼（2/2）

那些浮动代码突然凝成他惯用的钢笔形状——正是三年前他亲手插进我肩胛骨的那支万宝路。

嘘——我用染血的指尖戳穿他的全息投影，他后颈的芯片纹路突然亮起暗紫色，还记得你把我锁在衣帽间的圣诞节吗？断裂的锁链在我掌心重新熔铸成注射器，你说过最完美的囚笼...

系统界面突然炸开血色漩涡，林悦的残影在数据风暴里扭曲成蜘蛛形状。

我嗤笑着将注射器扎进自己心口，暗红咒文沿着血管疯长成藤蔓——那是曾煜城第一次标记我时，用领带在我腰间勒出的淤青形状。

弑神者？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银色疤痕，那是系统初次绑定时刻下的编码，你们该怕的是弑爱者。

曾煜城的机械手臂突然穿透数据流扼住我咽喉，他瞳孔深处的金光刺得我视网膜发烫。

那些液态金属在他皮肤下游走的轨迹，分明是去年深秋我们在老宅阁楼厮打时，我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的血道子。

要吞就吞干净。我拽着他领带将人拉近，犬齿咬破他嘴角的刹那，尝到了系统核心特有的苦杏仁味，像你吃掉我做的毒蛋糕那样——

警报声突然变成林悦死前哼唱的摇篮曲。

曾煜城暴起的机械脊椎刺穿我肩胛时，我恍惚看见十八岁那夜，他把我按在钢琴键上撕碎录取通知书的样子。

黑白色琴键正在他伤口里生长成数据栅栏。

当我的血滴进系统核心时，整个空间突然漾开松节油的气味。

那些沸腾的代码凝成我们初遇时的画室——曾煜城当年泼在我素描本上的咖啡渍，此刻正沿着他的机械血管逆流成金色符文。

错了。我掐着他后颈把人按在虚拟地板上，他挣扎时掀起的电流掀飞了我的发绳，当年是你先在我的系统里种病毒——

林悦的尖啸突然具象成玻璃匕首，我翻身躲过的刹那，曾煜城残存的人类左手突然扣住我脚踝。

这个熟悉的禁锢姿势让我想起他把我铐在温泉酒店那夜，月光在鎏金手铐上烫出的新月形焦痕。

要震荡了...曾煜城突然用染血的唇形无声提醒，他机械化的右眼却还在发射攻击指令。

这种矛盾的分裂状态让我胃部抽搐——像极了我们互相下毒又喂解药的那三个月。

当金光从他胸腔炸开的瞬间，我腕间的契约纹路突然活过来。

那些暗红丝线疯狂蚕食着系统界面，却在触碰到林悦的数据残影时绽开橙花形状的火星。

整个空间开始倾斜成四十五度角，曾煜城当年送我的珍珠项链突然悬浮在空中，每颗珠子都映出不同时间线的记忆碎片。

在即将坠入数据深渊的刹那，我扯断项链将珍珠塞进曾煜城胸口的裂缝。

那些圆润的珠子突然长出金属倒刺，他喉间迸发的机械嘶吼震碎了虚拟空间的天花板。

我们交缠着跌进突然出现的时空裂隙时，我最后瞥见系统日志上闪过一行小字——那正是七岁那年，我用蜡笔在他课本扉页涂鸦的白曾氏三个字。

曾煜城迸发的金光突然凝固成冰棱状，那些棱柱折射出的虚影里，我分明看见自己正跪在染血的祠堂给某个机械躯壳戴婚戒。

系统空间的震荡波掀飞了我的发丝，一缕银蓝色代码突然缠住我的无名指——那触感像极了曾煜城给我套上镣铐那夜，月光在铁链上结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