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洞前激战,初触神器(2/2)

王伯突然拽着我撞向青铜门环,那些血痂藤蔓瞬间裹成了茧—— 曾煜城虚影消散的刹那,我攥着那枚染血的纽扣撞进滚烫的胸膛。

龙涎香混着硝烟味冲进鼻腔,他西装下摆还沾着缅甸红土的腥气。

“你咬破的舌尖该上药了。”他拇指碾过我唇角的血渍,指腹温度烫得我耳根发麻。

三天前我把他送的翡翠镇纸摔在他脚边时,这双手也是这样捏碎了三枚监控芯片。

我反手将匕首抵在他喉结:“定位器缝在内衣里?曾总好兴致。”刀锋割开领带夹的瞬间,暗纹领带里掉出十八张机票存根——从苏黎世到云南,每张都标注着“幽然定位轨迹”。

他喉结在我刀刃下滚动:“你摔碎第三块玉牌那天,我在老宅跪断了七根家法藤条。”月光突然照亮他锁骨处的青紫,那些藤条纹路竟与我后腰的鞭伤分毫不差。

系统突然发出滋啦电流声:“宿主肾上腺素激增,建议停止调情。”我踹开他时踢到个硬物,是王伯用来戳我的鸡骨头——此刻正插在赵强后颈的青铜纹路上,渗出金线般的血。

“活人傀儡要醒了!”我拽着曾煜城扑向暗河,他袖扣刮开我领口的瞬间,暗河突然映出十二重倒影。

每个倒影里的曾煜城都在重复不同场景:批注毒经的深夜、直升机舱门边的强吻、还有今早他撕碎缅甸请柬时暴起的青筋。

王伯的拐杖突然敲碎水面:“阵眼在曾少左腕佛珠!”我这才发现曾煜城常年戴着的紫檀佛珠,此刻正在月光下渗出《天工毒解》里记载的鸠羽剧毒。

曾煜城突然掰开我浸血的手掌,将佛珠按进我掌心溃烂的伤口:“当年你被推下白家祠堂,这串珠子浸过你十七处擦伤的血。”他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颗珠子都在老宅药池泡了三年,就为今日能融你的血咒。”

系统仓库突然震动,残卷上的朱砂字迹开始游走。

我望着佛珠表面浮现的dna螺旋纹路,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我被锁在祠堂地窖时,窗外确实飘过紫檀香。

张猛的狂笑从水底传来:“曾少好算计!”断裂的青铜锁链突然缠住我脚踝,曾煜城撕开西装内衬的瞬间,我瞥见他心口纹着与我锁骨伤痕相同的凤凰泣血图。

“破军贪狼位,现在!”王伯的鸡骨头突然戳进我后颈,剧痛让我看清暗河水纹里的星象图。

曾煜城染血的指尖划过我脊椎,在第三节骨缝处按下时,整条暗河突然沸腾成漫天星斗。

我攀着他肩膀咬破他耳垂:“你早知道王伯是我生父?”血珠滚落处,王伯布满老年斑的手背浮现出与我相同的翡翠裂纹。

“他跪在曾家祠堂那晚,你正在剖我的心脏。”曾煜城扣住我后脑吻下来,血腥味里混着他吞咽的哽咽。

系统提示精神力透支的警报,此刻全变成他当年在我病床前读《本草纲目》的沙哑尾音。

青铜门环突然咬住我们交握的手,禁制裂缝里涌出的不是神器,而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的监控录像——曾煜城站在白家后院的槐树下,用我摔碎的玉簪划破掌心,将血滴进我喝剩的半杯拿铁。

“原来那杯咖啡......”我攥紧他渗血的腕骨,系统仓库突然弹出全息投影。

残卷缺失的最后一页,正是曾煜城钢笔绘制的咖啡杯剖面图,标注着“幽然dna适配性97.3%”。

王伯的叹息像生锈的门轴:“丫头,这神器取不得。”他拐杖尖突然挑开曾煜城的衬衫,心口处的凤凰纹正在渗血——每道血痕都与我三年来每逢月圆发作的心绞痛完全同步。

暗河突然卷起青铜色的漩涡,曾煜城将我按进怀里时,我听见他肋骨间传出机械齿轮声。

那些gps芯片在他皮肤下游走的位置,恰好是《天工毒解》里“移魂蛊”的穴位图。

“宿主请注意,强制保护机制剩余十秒。”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变成王伯哼唱的闽南语童谣,那是我记忆里母亲哄睡时模糊的调子。

曾煜城突然撕下整片血淋淋的凤凰纹身贴在我后背,皮肤分离的粘腻声中,我摸到他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块刻着曾家族徽的青铜罗盘。

王伯的拐杖重重砸在岩壁上,那些飞溅的碎石突然悬浮成星宿阵列。

他浑浊的眼珠映出我和曾煜城交缠的影子,龟裂的唇间漏出半句:“你们可知这神器其实是......”

暗河在此刻突然静止,曾煜城染血的佛珠滚落到我脚边。

王伯举着鸡骨头的手僵在半空,布满老年斑的脸颊抽搐着,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正勒进他苍老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