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开口那晚,风都停了(1/2)
“她回头那天,世界失语。”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行字,感觉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林砚那个老家伙,临到头了,还要恶心我一把。
“患者精神异常”,这群庸医!
我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办公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吓得秘书小刘大气都不敢喘。
“查!给我把林砚住院期间的所有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抠出来!”我怒吼道,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就不信了,一个将死之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很快,监控录像被送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屏退左右,独自坐在电脑前,一目十行地浏览着。
监控画面里,林砚大部分时间都躺在病床上,偶尔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或者露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笑容。
要不是我知道他之前做过什么,我肯定也觉得他是个精神病。
我快进着画面,突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时间点上。
那是林砚在床单上划字的那一刻。
画面里,林砚的手指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在床单上划出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痕迹。
诡异的是,就在他开始划字的那一瞬间,病房里的电子钟上的数字,竟然停顿了整整七秒!
七秒!
我立刻让人调出了《耳语》的全文朗读音频,掐着秒表一听,整篇文章读完,也刚好是七秒!
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这绝不是巧合!
我立刻起身,冲出了办公室。
“备车,去医院!”
坐在车上,我的脑海里飞速运转着。
林砚划出的那行字,“她回头那天,世界失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她真的拥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某种障眼法!
我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
我径直走向林砚住的病房,却被告知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皱着眉头问道。
“就……就刚刚。”护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走得很安详。”
安详?
我冷笑一声,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空荡荡的病床。
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棵梅树。
梅树的新叶舒展开来,嫩绿的叶片上,清晰地浮现出如同血管般的脉络。
我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那些脉络。
那些脉络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行冰冷的文字:
【执笔者,终归沉默】
阳光照耀下,那行字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仿佛是用刀刻在树叶上的一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气。
我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些字迹,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是她不能被书写,而是任何试图替她发声的人,都会被她的存在本身抹去语言能力!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来,我还是低估她了。
当晚,暴雨倾盆。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别墅断电了,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烦躁地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我看到她正坐在窗边,手指轻点着玻璃。
水雾在玻璃上浮现出一行字,又迅速消散:
“我想说点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跳。
她终于要开口了吗?
我走到她身边,没有追问,只是点燃一支蜡烛,放在她手边。
火光摇曳中,她的侧脸忽明忽暗,显得格外神秘。
“我不是为了被理解才活下来的。”
她的声音极轻,却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话音落,窗外原本下个不停的雨滴竟在半空中凝滞了一瞬,随后竟然以完全相反的轨迹反弹回云层!
仿佛天地都在侧耳倾听。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继续说道:“他们写我疯,写我毒,写我复仇成魔……可谁写过我饿着肚子捡煤渣的冬天?”
她说得平静,没有控诉,却让我的心头剧震。
我这才想起,从她重生初期,她就从未提及过前世的任何细节。
我一直以为她是创伤封存,不愿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去。
现在我才知道,她不是不说,而是怕一开口,就会撕裂那些虚假叙事构筑的现实假象!
她起身走向庭院,赤足踩过湿冷的石板。
每说一句,地面上的水痕便自动聚成字迹,随即蒸发。
“我母亲死前攥着桂花糕,是因为那天是她生辰。”
“我数过十七道月光,是因为柴房漏风,冷得数着数才能睡着。”
她说的,都是无人知晓的真相。
而她每说一句,远处城市的某处,便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一块电子屏黑屏。
一块墓碑裂开。
一本伪作手稿自燃。
我看着她,感觉她就像一个行走的神只,正在重塑这个世界的规则。
“我……”
她还要说什么?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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