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笔已新生,她不写谁敢动(2/2)
“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大一点。”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要让他们知道,真正的作者,是不可冒犯的。”
他低下头,在幽然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幽然听完后,
“好,就这么办。”她笑着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幽然独自一人来到庭院。
她搬来一张小桌子,在上面铺开一张宣纸,然后拿起一支毛笔,蘸饱了清水,开始在纸上写字。
她写得很慢,很认真,每一个笔画都饱含着情感。
然而,奇怪的是,她写下的字迹,却在几秒钟之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就这样默默地写着,写完一张又一张,直到月亮升到中天,她才停下笔,静静地望着那些空无一字的纸张,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游戏,开始了……”她轻声说道。
第二天,曾煜城发现,幽然开始每日在花园的石板上用清水写字,写完即干,不留痕迹。
她究竟在写什么?春分雨后第四日。
阳光依旧带着暖意,透过落地窗洒在书房一角,我却觉得有些刺眼。
曾煜城那家伙,正对着一堆图纸眉头紧锁,活像个被绩效考核指标逼疯的打工人。
“我说,曾总。”我倚在门框上,语气慵懒,“能不能别用你那能夹死苍蝇的抬头纹对着我?怪吓人的。”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白大小姐,您能不能别像个幽灵一样神出鬼没?还有,我这是在工作,很严肃的。”
“严肃?”我嗤笑一声,“我看你是在跟钱过不去。你再严肃,能比得上我每天在花园里用清水写字的壮举吗?”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图纸:“幽然,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这太冒险了。你现在完全是在用自己的精神力重塑现实,稍有不慎…”
“稍有不慎,我就变成植物人?或者直接原地爆炸?”我翻了个白眼,“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再说了,你没发现吗?自从我开始‘意念书写’,整个白家的风水都变好了,连后院那棵老树都开始抽新芽了。”
他说不过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这几天,我每天都在花园的石板上用清水写字,写完即干,不留痕迹。
起初只是觉得好玩,后来我发现,随着我写下的字,周围的环境竟然真的发生了变化。
我写“风来”,微风拂过,带着泥土的清香;
我写“花开”,庭院里的月季便颤颤巍巍地舒展开花瓣,露出娇艳的颜色。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变成了创世神,一笔一划地描绘着这个世界。
曾煜城很细心,他每天都会默默地记录我写下的字,然后对比周围环境的变化。
他发现,我书写的字序,竟然与系统修复时期的神经波动再度同步了。
也就是说,我不再需要依赖那个该死的系统,而是可以直接用自己的意识来影响现实。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但我却感到一丝不安。
我只写自然,不写人事,仿佛在刻意回避“叙事权”的主动使用。
我不想变成操纵人心的魔鬼,我只想安静地做一个…额,一个掌控大自然的…魔法少女?
某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那本倒悬的虚影之书缓缓合拢,书脊裂开一道缝,一枝青藤从中探出,缠绕住我的指尖。
青藤的触感冰凉而柔软,像是情人的低语,又像是死亡的邀请。
我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浑身冷汗。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看到,在我的窗台上,静静地躺着一片青翠欲滴的藤叶。
叶脉清晰地浮现出一行字:
“笔已新生,藏于静默。”
我轻轻抚过叶片,感受到那股熟悉的能量波动
“这次,我选谁来执笔呢?”我对着月亮喃喃自语。
我选的笔,会咬人,而且会要人命。
第二天,我在整理旧物时,在阁楼角落里发现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箱。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堆手抄诗集,纸张泛黄,字迹娟秀,但却没有任何署名。
我随手翻开一页,一行诗句映入眼帘:
“万物皆有灵,笔落惊风雨。”
我心中一动,总觉得这行诗句似曾相识。
我继续翻阅,发现这些诗歌的风格各异,有的清新婉约,有的豪迈奔放,但都充满了对生命和自然的敬畏。
在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一行小字:
“无名。”
无名?
是谁写下这些充满灵性的诗句?
又为什么要隐姓埋名?
我隐隐觉得,这些诗歌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也许,这就是我要找的那支笔。”我轻轻合上诗集,
她选的笔,会咬人,而且会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