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勇力相抗（1/2）

我坐在曾煜城的黑色迈巴赫后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

车窗外暴雨倾盆，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扇形。

钱有财这次联合了七家同业。魏保镖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平板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半小时前，永明建材单方面终止合同。

曾煜城握着我手腕的拇指轻轻蹭过我突突跳动的脉搏。

他对着车载电话吩咐法务部准备索赔材料时，我正盯着系统突然弹出的半透明界面。

淡金色任务框里【获取钱氏集团走私账本】的提示在暴雨声中忽明忽暗，奖励栏海关总署陈处长联系方式刺痛我的眼睛。

大小姐，您父亲来电话三次了。副驾上的黄管家突然转身，老花镜滑到鼻尖，族老们正在老宅等您。

我按下车窗，裹着咸腥味的雨水扑在脸上。

三个月前就是在这条滨海大道，我被白家人像扔垃圾似的赶出老宅。

当时钱有财的奔驰恰好停在雕花铁门外，他摇下车窗冲我弹烟灰的模样，和此刻后视镜里映出的阴鸷面孔如出一辙。

掉头。我把湿漉漉的头发别到耳后，去祠堂。

檀香缭绕的祠堂里，三叔公的龙头拐杖敲在青砖上咚咚作响。

曾煜城西装革履站在滴水檐下接国际长途，马律师正把一沓文件递给戴金丝眼镜的董教授。

你非要拖着整个白家陪葬？姑姑尖利的指甲戳在我肩窝，她身上还是那款令人作呕的茉莉香水，当初就该让你跟着那短命鬼妈——

清脆的巴掌声惊飞檐角铜铃。

我甩了甩震麻的手掌，看着捂脸跌坐在太师椅里的女人：当年你丈夫挪用公款，是我妈跪在爷爷房前三天才保住你们二房。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精神力槽的红光在视网膜上闪烁。

我踉跄着扶住供桌，曾煜城带着凉意的西装外套及时裹住我发抖的肩膀。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真丝衬衫烫在我后颈，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白女士似乎忘了，白氏集团现在姓白幽然。

暴雨在瓦当上敲出密鼓般的节奏。

我蜷在曾煜城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盯着天花板上游动的月光。

系统界面悬浮在黑暗里，任务倒计时还剩47小时。

陈处长女儿下周订婚。曾煜城端着姜茶推门进来，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钱有财包了整艘游轮。

我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就着他的手喝热茶。

上个月在码头仓库，钱有财的马仔把我按在装满走私香烟的集装箱上时，曾煜城也是用这只手拧断了对方三根手指。

胡记者刚传来照片。他指腹抹过我嘴角水渍，平板上是钱有财搂着海关官员进会所的背影，魏保镖查到账本在钱公馆书房保险柜。

我握着他腕表贴上自己脸颊，秒针跳动隔着皮肤传来规律的震颤。

祠堂香案暗格里母亲留下的翡翠镯突然发烫，系统提示音与曾煜城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

明晚钱有财要去港口验货。我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我需要——

玻璃爆裂声打断未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