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废弃工厂的危机(1/2)

我攥着曾煜城染血的袖口冲进工厂时,铁锈味混着某种腐肉的酸臭直冲鼻腔。

三十米高的穹顶上悬着半截绞刑架,月光正顺着断头台的凹槽滴在我后颈。

“十点钟方向!”曾煜城突然拽着我扑向生锈的氯气罐,三枚蝴蝶镖擦着耳钉钉入水泥地,溅起的火星引燃了地面积水里的磷粉。

系统在我视网膜炸开冰蓝色数据流:【攻击轨迹重构中……检测到左肩胛骨存在0.3秒延迟】。

暗影从通风管道跃下的瞬间,我抓起地上泛着荧绿的腐蚀液泼向左侧承重柱——这是三小时前被氯气弹融化的钢筋裸露处。

“你疯了?”曾煜城踹开扑来的机械犬,被我拽着领带跌进废弃反应釜。

暗影的唐刀劈在玻璃视窗上时,我盯着他因发力而凸起的左肩,突然想起南非矿场那些因晶洞缺陷坍塌的隧道。

当第七道刀光削断我鬓角时,系统终于发出蜂鸣:【攻击延迟稳定在0.31秒】。

我故意将珍珠耳坠甩向右侧管道的氯气阀门,暗影果然如预判般向左微倾——那个瞬间他的左肩会卡在0.28秒的滞空期。

“现在!”我扯开旗袍高开叉处的暗扣,嵌着微型爆破器的珍珠滚向暗影脚底。

曾煜城几乎同时将打火机抛向泄露的氯气管道,爆炸气浪掀飞暗影面具的刹那,我看到了他左肩植入体的反光——和上个月在父亲书房发现的神经芯片同款型号。

浓烟中传来金属刮擦声,我转头正撞见小陈躲在配电箱后擦汗。

这个跟了我五年的亲信此刻正用尾戒上的激光发射器切割通风栅,他摸后颈的小动作让我想起三小时前车载ai突然切换的安魂曲——每次他紧张时都会摸那个植入式通讯器。

“东南角排水口。”曾煜城突然扳过我下巴,沾血的拇指在我唇边抹开:“你系统能黑进市政管网吗?”他掌心的老茧蹭过我新渗血的虎口,这触感与三年前我们被困在矿道时如出一辙。

我们背靠背挪向反应堆废墟时,暗影的冷笑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数着通风管道的震颤频率,在系统标注出第七个共振点时,曾煜城突然扯开领带缠住我手腕——那是我们当初在赌场出千时的暗号。

当第八声金属撞击响起,我甩出藏在束腰里的钨丝缠住暗影的唐刀。

曾煜城踩着我的膝弯跃起,定制皮鞋的钢制鞋跟精准踹中暗影左肩的植入体接口。

爆开的电火花里,我闻到了与车载ai短路时相同的焦糊味。

暗影撞碎玻璃窗跌进江水的瞬间,小陈的激光终于切开最后一道栅栏。

我看着他颤抖的手指在通讯器上敲出摩斯密码,突然想起林氏千金宴请函上的防伪纹路——那是由经度坐标转换成的二进制代码。

“他们来了。”曾煜城突然攥紧我渗血的手掌,指腹按在我虎口处未愈的咬痕上。

江风裹挟着柴油味从破碎的窗口灌进来,远处隐约传来液压装置启动的嗡鸣——是神秘势力特制的消音越野车。

我踢开脚边的机械蜂鸟残骸,发现它们复眼闪烁的频率正与跨江大桥倒计时同步。

当最后一只蜂鸟停止震动时,工厂深处突然传来钢索绷断的脆响——和车载ai播放安魂曲前的声纹波形完全吻合。

腕表突然在爆炸余震中发出尖锐蜂鸣,曾煜城反手将我从氯气雾里拽出来时,我咬破的舌尖正渗着血腥味。

视网膜里突然跳出个像素风的颜文字对话框——这绝对不是我的系统。

“白小姐,你后腰纹身的北斗七星缺了第三颗。”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电子音混着电流声钻进耳膜,我条件反射地摸向旗袍下摆的暗袋,那里藏着在父亲葬礼上被调包的翡翠纽扣。

曾煜城的腕表投射出全息键盘,蓝光映亮他沾着机油的喉结:“两分钟前黑进我私人卫星链的,是你?”

“你们左手边第三台粉碎机的操作代码是圆周率的前九位。”像素对话框突然开始播放《卡门》变奏曲,我盯着粉碎机控制屏上跳动的红光,突然想起上周拍卖会上被神秘买家抢走的古董八音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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