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色反击,情愫裂痕(2/2)

曾煜城的脸色也十分凝重,脚步匆匆,他的心里或许也在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我撞开消防通道的瞬间,头顶的灭火系统突然喷洒淡绿色液体,那液体洒在身上,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腐蚀性气体灼烧着脚踝处的旧伤,那是我十五岁被赶出白家老宅时留下的冻疮,钻心的疼痛让我差点摔倒。

曾煜城的军靴声在身后三米处时远时近,像某种加密过的摩斯密码,那“嗒嗒”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

张博士的尖叫比我们更早抵达实验室,那尖锐的叫声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他的机械义眼正在操作台上疯狂旋转,爆出的电火花把检测仪烧出焦黑孔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破碎的晶体屏映出他扭曲的脸,那恐怖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病毒程序在改写系统底层逻辑!”破碎的晶体屏映出他扭曲的脸,“白小姐的核心代码正在被替换成……”

我没等他说完就撕开无菌舱的隔离膜,那“嘶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主机散热孔喷出的热浪裹着血腥味——那是我上个月埋在这里的替身克隆体,此刻正从耳蜗往外渗黑色组织液,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需要多少?”曾煜城扯开衬衫的声音像刀刃出鞘,心口那道十字形旧疤正在渗血,那是我们初见时我替他挡下的激光切口,如今却成了林悦病毒程序的锚点。

我直接将智齿芯片扎进他锁骨下的静脉,那尖锐的芯片扎进皮肤,发出轻微的“噗”声,“全部。”

他的血涌进导管时泛起诡异的荧光,像掺了磷火的冰川融水,那幽绿的光芒在黑暗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阴森。

操作台突然投射出三维基因链模型,林悦的病毒程序正在啃食我的记忆区块——二十岁生日那天的鸢尾花,被推出手术室时监护仪的嗡鸣,还有曾煜城第一次启动血契时坠在我眼睑上的那滴汗,那些记忆片段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她篡改了王老板的脑波频率!”张博士的机械臂突然指向监控屏。

画面里林悦正在给王老板佩戴脑机接口,沉香手串每转动一圈,他太阳穴的植入体就闪烁一次,那微弱的闪烁在屏幕上格外显眼。

我突然想起昨夜破解的南非矿场数据。

那些辐射值峰值出现的时间,恰好对应王老板每周三下午的冥想课——他总爱在檀香里哼《奇异恩典》,那悠扬的歌声仿佛在耳边回荡。

“接住!”曾煜城把染血的军牌塞进我掌心,上面刻着曾氏祖宅的坐标,那粗糙的军牌在手中沉甸甸的。

我反手将最后三颗智齿芯片拍进主机接口,剧痛从牙神经直窜脑髓,恍惚看见十五岁的自己蜷缩在基因编辑舱里,林悦的红色高跟鞋正在观察窗外来回踱步,其实在之前我偶尔会感觉到脑海中有一些奇怪的记忆片段,或许那就是与林悦在基因编辑方面纠葛的伏笔。

警报声第二次炸响时,我咳出的黑血在操作台上蚀刻出曼陀罗花纹,那艳丽的花纹在黑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曾煜城突然掐着我后颈按向基因图谱,我们带血的指纹在屏幕上重叠成双螺旋结构,那黏糊糊的血液在屏幕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白幽然,”他的呼吸扫过我耳后新渗血的针孔,“你当年在黑市买的抑制剂……”

我猛地咬住他喉结打断质问,血腥味混着龙舌兰酒香在齿间爆开,那股复杂的味道再次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全息投影突然闪现林悦别墅的监控画面,那个本该被无人机包围的孕妇,此刻正在花园里修剪缠着金丝蛇纹的玫瑰——她隆起的腹部分明装着微型核反应堆,那玫瑰娇艳的花瓣在她的剪刀下纷纷落下。

张博士的机械义眼就在这时滚落到我脚边,那“咕噜咕噜”的滚动声在地上响起。

“别回头!”曾煜城用军装外套罩住我头部,布料纤维里编织的防弹材质擦过脸颊,那粗糙的布料触感让人有些不适。

我听见脊椎里的量子芯片发出蜂鸣,像是有人用生锈的琴弓拉扯我的神经突触,那尖锐的声音让我全身都在颤抖。

黑暗中有冰冷的金属抵住我尾椎骨,那是曾煜城特制的脑波干扰器,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心里一紧。

我突然想起他昨晚在代码洪流里写给我的密语——当十二架无人机同时亮起红光,就把心跳频率调到……

干扰器启动的瞬间,我视网膜上炸开无数荧光碎片,那绚丽的光芒在眼前闪烁。

在那些飞溅的数据流缝隙里,隐约有穿着二十年前流行款连衣裙的虚影闪过。

她哼着走调的钢琴曲转身,发梢扬起时露出和林悦一模一样的泪痣,只是那枚蛇形戒指戴在无名指第二个关节——那是林家继承人才知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