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族干涉与神秘波动(2/2)
当我们撬开地窖暗门的瞬间,系统突然发出濒临崩溃的哀鸣。
视网膜上炸开的量子云团中,我隐约看见无数个曾煜城的虚影在平行时空举枪对准某个黑影。
最清晰的那个画面里,他锁骨处的齿痕正渗着我常用的毒剂颜色。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我搭在曾煜城腕上的手指骤然收紧。
地底传来的机械嗡鸣与系统波动产生共振,胸前的翡翠吊坠开始发烫——那里面封存着白家实验室最后一份量子纠缠样本。
在我们看不见的钟楼顶端,夜风卷走半片枯叶。
沾着荧蓝液体的鞋跟碾过石砖缝隙,暗红披风下摆扫过监视器镜头,金属面具折射的冷光里,一只机械蜂鸟正缓缓张开喙部,露出针孔摄像头幽深的瞳孔。
曾煜城用枪托砸碎最后一道密码锁时,我耳钉突然高频震动。
藏在发丝里的微型接收器传来断续电波——那是三小时前安插在曾宅玫瑰园的监听器在报警。
“东南角通风口。”我拽住他浸满鲜血的衬衫后摆,指甲缝里的神经毒素结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教堂穹顶的彩绘圣母像突然开始渗出血泪,滴在曾煜城肩头时腐蚀出蜂窝状孔洞——和上周实验室被毁的防弹玻璃一模一样。
他忽然扯开领带缠住我渗血的掌心,暗纹提花布料下竟藏着铂金丝编织的电磁网。
我们十指相扣的瞬间,整座教堂的电路系统突然爆出蓝紫色火花,藏在告解室后面的备用发电机发出垂死轰鸣。
“车钥匙。”我舔掉嘴角溢出的血,舌尖尝到微型电池的酸涩。
曾煜城咬开皮带扣的动作像野兽撕扯猎物,藏在金属夹层里的磁卡划过我锁骨,在皮肤上烙出暂时性条形码——那是开启柯尼塞格武器系统的生物密钥。
月光突然被某种粘稠的阴影吞噬。
我数到第七次心跳时,头顶的机械蜂鸟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啸叫。
曾煜城猛地将我按进积满圣水的洗礼池,腐蚀性液体灼伤后背的瞬间,我看到他后颈浮现出与神秘组织成员相同的蜂鸟刺青——但颜色更接近我实验室的量子纠缠样本。
“别碰水底。”他嘶哑的警告混着血腥味,军靴碾碎池底马赛克瓷砖的十字图案。
我蜷起脚尖避开漂浮的荧光水母状生物,这些半透明的变异体正啃食着池壁青苔,留下与曾父u盘上相同的加密符号。
当我们湿淋淋地爬出侧窗时,夜风卷来焚烧电子元件特有的焦臭味。
我扯开旗袍高领的盘扣,露出锁骨下方嵌着的量子芯片,淡绿色数据流在皮肤下像血管般蠕动,与三百米外柯尼塞格的车灯形成共振。
曾煜城突然捏住我后颈,枪口挑开黏在额角的湿发。
这个角度让我看清他虹膜里游动的金色代码——正是上周我植入他视神经的防御程序在生效。
远处钟楼传来齿轮卡壳的声响,像是有人故意用生锈的发条拧动整座城市的神经。
我踩到半块破碎的琉璃瓦时,系统残存的感知模块突然刺痛太阳穴。
某种带着深海腥气的视线正从教堂尖塔射来,像湿滑的章鱼触手缠住脚踝。
曾煜城掌心的枪茧擦过我耳垂的伤口,血腥味中混进他常用的止血剂薄荷香。
“后备箱有氯气弹。”他撕开我被腐蚀的旗袍下摆,露出大腿内侧正在褪色的纹身密码。
当最后一道荧光消失在毛孔中时,我听到两公里外跨江大桥传来钢索断裂的哀鸣——与三年前我们在南非炸毁的矿场索道如出一辙。
柯尼塞格的引擎轰鸣声里,车载人工智能突然用曾母的声线唱起安魂曲。
我掰开后视镜夹层,染血的珍珠滚进掌心时,显微雕刻的密码前缀正在重组——这次拼出的是经纬度坐标,尾数精确到我们此刻所在的经度小数点后四位。
曾煜城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碾过铺满柏油路的机械蜂鸟残骸。
后视镜里,教堂尖塔的十字架正在缓慢倾斜,月光透过蜂鸟状裂痕在地面投下巨大的计时器投影。
我数着仪表盘跳动的数字,发现倒计时结束正是林氏千金的生日宴时间。
当我们冲上跨江大桥时,江面突然翻涌起荧光绿的浪潮。
某种介于电子脉冲与生物电波之间的震颤顺着车底盘爬进脊椎,我攥着曾煜城渗血的袖口,在车载屏幕的雪花噪点里,隐约看见无数个我们相拥着坠入不同颜色的江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