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终极反转，献祭神佛唤魔主（2/2）

轰——！

一股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意志，从漆黑的祭坛之上，苏醒了。

那意志里，没有生命，没有情感，没有善恶。

只有熵。

只有寂。

只有终结。

只有将一切回归“无”的本能。

它古老得超越了纪元，恐怖得超越了天道。

仿佛，它就是宇宙诞生之前，那片“无”的本身！

一个无法分辨男女，非男非女，仿佛由万物崩灭、星辰凋亡、时空终结之音汇聚而成的声音，在祭坛之上响起。

它没有通过空气，没有通过神念，而是直接在“存在”这个概念的底层进行震荡。

“……感谢你们。”

“为吾，准备了如此丰盛的宴席。”

声音所过之处，万籁俱寂。

刚刚臣服的万灵匍匐在地，瑟瑟发抖，那是源自生命最深处的、对“终结者”的本能恐惧。

孙悟空龇着牙，浑身的金色毛发根根倒竖，竟第一次露出了想要逃跑的神态。

那声音没有理会众生的颤栗，自顾自地阐述着，像是在宣告一个既定的事实。

“盘古之心，为体。”

“天道神佛，为食。”

“一个战胜了这一切的‘胜利者’……为魂。”

“呵……”

那声音发出了一声轻笑，却让整个秘境的温度都骤降到了冰点。

“完美的……降生仪式。”

话音落下的瞬间。

祭坛中央，那片最深沉的漆黑之中，一只手臂，缓缓伸了出来。

那是一只无法被描述的手臂。

它不是血肉，不是能量，甚至不是任何已知的物质。

它是由纯粹的“无”所构成。

它的轮廓，是靠“吞噬”周围的空间与光线才得以显现。

当这只手臂出现时，元初瞳孔骤然收缩。

他终于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从他得到盘古之心开始，从佛道两家联手攻伐开始，从他一路高歌猛进、战无不胜开始……

他，佛祖，玉帝，百万神佛，整个盘古秘境的所有生灵……

全部都是棋子。

全部都是这场“降生仪式”中，被提前设定好角色的……演员！

玉帝和佛祖是祭品。

而他这个所谓的“胜利者”，他的胜利，他一路战胜强敌所凝聚出的无敌气势与升华的道果，恰恰是完成这场仪式的……最后一步！

这才是真正的杀局！

一个从纪元之前就开始布置，以整个三界为棋盘，以神佛为祭品，以他的胜利为钥匙的……终极杀局！

元初立于虚空，周身那股刚刚融合了秘境气运与天道洪流的磅礴之力，第一次……产生了一丝本能的战栗。

不是畏惧，而是一种低阶存在，面对高阶天敌时，源自生命本源的……悸动！

那只由“虚无”构成的黑色手臂，已经完全从祭坛中伸出。

它没有掀起毁天灭地的风暴，也没有散发出任何威压。

它只是，径直地，无视了空间与距离。

前一瞬还在祭坛之上。

后一瞬，已经出现在了元初的面前。

那只手，轻轻地，指向了元初的胸膛。

指向了他体内，那一切力量的源头——盘古之心所化的烘炉。

亘古、熵寂、终结万物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阐述，而是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你身体里的那个‘炉子’。”

“是吾遗失的心脏。”

“现在，还给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