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紧箍咒下的痛苦（2/2）

这与九重天锁仙狱里的“九转玲珑锁”和“万佛梵音阵”何其相似！

天蓬元帅瞬间通透了。这三者，根本就是一套完整的、层层递进的“驯化系统”！

紧箍咒，是初级的、外在的物理控制，用来摧毁他的反抗意志。

万佛梵音阵，是中级的、内在的精神洗脑，用来磨灭他的七情六欲。

九转玲珑锁，是终极的、本源的能量榨取，用来抽干他的一切价值。

从戴上紧箍咒的那一刻起，猴哥就已经踏上了一条通往“祭品”的、不归路。

“一圈金箍，锁住了他的神通，锁住了他的傲骨，更锁住了他的心……”天蓬元帅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每一次念咒，都是在告诉他，你不是齐天大圣，你只是一只听话的狗！而俺老猪……俺老猪……”

他的神魂深处，浮现出自己当时那张惊恐中带着一丝暗爽的脸。是的，他必须承认，当看到不可一世的孙悟空疼得满地打滚时，他的心中，确实有一丝隐秘的快意。

“看你还敢不敢不听师父的话！”

“看你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这些恶毒的念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真实地存在过。

“俺……俺不配当他兄弟！”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这口血，比之前的更加暗沉，带着一股神魂被灼伤的焦糊味。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那股火，名为“无地自容”。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猴哥被救出后，会问他“你是谁”。

或许，在那颗只剩下纯粹恨意的残魂中，他猪八戒，早已不是兄弟，而是和唐僧、和漫天神佛一样，是亲手将他推入地狱的仇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