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重构善功（1/2）

善功堂，青岚宗外门弟子每月领取定额灵石与贡献点的地方，坐落于外门七十二峰中最为喧嚣的“百务峰”山腰。

大殿谈不上宏伟，却终日人流不息。发放月例的日子尤其如此，长长的队伍从殿内蜿蜒至殿外广场，弟子们脸上多是麻木与不耐，间或夹杂着领取时发现数目微薄后的低声咒骂与无奈叹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汗水、尘土与底层修士特有焦虑的压抑气息。

执掌善功堂的，是筑基初期的王有财执事。此人身材微胖，面皮白净，终日挂着和气的笑容，逢人便称“师弟辛苦”、“宗门不易”。但在外门弟子私下流传的评价中，他却有个绰号——“剥皮王”。克扣月例、虚报损耗、巧立名目收取“手续费”……种种盘剥手段层出不穷，却又总能做得不留明显把柄，让受委屈的底层弟子投诉无门。据说，他背后有某位内门管事撑腰，且每年上供的“孝敬”颇为丰厚，故而位置坐得稳如泰山。

这一日，又到了发放月例的时辰。殿内柜台后，几名管事弟子熟练地拨拉着算盘，清点着灵石，将一个个瘪瘪的灵石袋或标注着微薄数字的贡献点玉牌递给排队的弟子。王有财则端着茶盏，坐在偏厅的躺椅上，神识似闭非闭地扫过大殿，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弧度。每一次克扣下的零碎灵石汇总起来，都是一笔不小的油水，更别提那些贡献点了，运作得当，能在内部兑换不少紧俏资源。

他对自己这套“精细化运营”颇为自得。既保证了大部分弟子能领到勉强维持修炼的基数（以免激起众怒），又将“弹性空间”掌控在自己手中，用于打点上下，巩固地位。在他看来，外门这些泥腿子，能有点灵石拿就该感恩戴德了。

（表象：一个充斥着麻木、微词却大体“稳定”运转的宗门底层管理机构。实相：一个规则粗陋、漏洞明显、充满不公与腐败情绪的“低效系统”，一个等待被“优化”的初级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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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神国，规则视野之下。

安笙的“目光”穿透了善功堂的砖瓦与禁制，落在这片区域。

在他那融合了规则金丹的独特感知中，善功堂呈现出一种极其丑陋且低效的规则流动图谱。

· 资源流（灵石\/贡献点）：从宗门库房拨付而来的、本应平稳下发的光带，在进入善功堂区域后，立刻被数十道细小的、代表王有财及其亲信管事的“抽水管”截流、分流。光带变得黯淡、断续，最终分配到弟子手中的，已是支离破碎、严重缩水的涓涓细流。

· 情绪流：从每一位排队、领取、查看数额的弟子身上，升腾起浓郁的【不满】、【愤怒】、【无奈】、【麻木】。这些灰暗的、低纯度的情绪能量，并未得到有效疏导或利用，只是淤积在善功堂上空，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情绪雾霾”，进一步降低了此地的“气运活跃度”与“规则运行效率”。同时，从王有财及其亲信身上，则散发出一种【贪婪】、【得意】、【警惕】的油腻气息。

· 因果\/规则线：王有财身上延伸出许多细线，向上连接着内门某位管事（利益输送），横向连接着几名同样在外门掌管庶务、互相包庇的执事（利益同盟），向下则是一些被他拿捏住把柄或给予小恩小惠、充当眼线的弟子（爪牙）。整个善功堂的运作规则，并非明文门规，而是由这些私利编织的“潜规则网络”所主导，漏洞百出，且极不稳定（依赖个别人际关系）。

· 系统损耗评估：根据规则视野的初步测算，宗门每月拨付给善功堂的资源，在现有潜规则体系下，实际有效传递到目标弟子手中的比例不足七成，其余三成以上在流转过程中被层层损耗、截留。同时，因此产生的负面情绪淤积、弟子积极性受挫导致的隐性生产力下降、以及对宗门向心力的侵蚀，造成的长期价值损失难以估量。

“一个典型的、亟待被先进生产力……或者说，先进‘规则模式’改造的低效系统。”安笙的意识冰冷地评判，“暴力夺取控制权毫无意义，且会暴露自身。最优解是……系统内重构。”

（行为准则：利益最大化·生态位优先 - 不直接对抗旧系统，而是以其漏洞和需求为切入点，嵌入一个更高效、更隐蔽、且最终由我掌控的“子系统”或“优化协议”，逐步取代其核心功能，最终完成和平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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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构计划启动，代号：“善功优化协议”。

安笙并未直接动用规则金丹的权柄去扭曲现实（那消耗大且易留痕），而是采取了更精巧的、基于现有生态的“杠杆操作”。

第一步：痛点放大与需求创造（“盘狐”出手）

“心魔交易所”内，一个全新的、极其小众的衍生品悄然上线——“善功堂月度灵石发放足额指数”期货合约。标的物是未来一个月，善功堂发放给弟子的灵石，实际到手数额达到宗门规定定额的预估百分比。

指数初始定价基于历史“口碑”和神国规则视野的损耗评估，定在 68点（即预期只有68%足额）。合约最小，流动性极差，几乎无人问津。

“盘狐”出手了。它（或他们）先是小规模建立空头头寸（赌指数下跌），然后，通过数个匿名且无法追溯的渠道，向一批常年在善功堂吃亏、怨气最大的底层弟子，精准“投递”了一些信息：

1. 对比数据：其他某些堂口（管理相对规范）近几个月的实际发放比例（略加美化）。

2. 克扣手法揭秘：以“匿名师兄揭秘”口吻，详细拆解了王有财惯用的几种克扣伎俩和账目掩盖手法，具体到灵石成色、损耗计提比例等细节。

3. “取证”小技巧：如何用留影石隐秘记录领取过程、如何对比不同批次灵石的实际灵气含量等。

这些信息如同火星，瞬间点燃了那些弟子长期压抑的怒火和“原来如此”的醒悟。不满情绪集中爆发，数名胆大的弟子开始尝试依据“技巧”质疑克扣，虽然大多被王有财以势压人糊弄过去，但也引发了小范围的骚动和更广泛的私下议论。

善功堂区域的“不满情绪流”浓度急剧上升，规则视野中的“系统摩擦损耗”暂时性增加。“善功堂足额指数”期货价格应声下跌至65点，“盘狐”的空头头寸获利。

更重要的是，一种明确的、对“足额、透明发放”的渴望和需求，在特定弟子群体中被清晰地创造并放大出来。他们开始隐约觉得，或许可以有一种方式，来对冲这种“克扣风险”？

第二步：提供“解决方案”与构建替代通道（“渡厄散人”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