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无所不能的狂徒,心有归处的常人(1/2)

德黑兰的落日总带着一种厚重的金红色,将阿尔瓦兹山脉的轮廓染成暖铜色,也透过总统府旁那栋属于泽尼斯塔尔的顶层办公室落地窗,洒在陈默指间的水晶杯上。

杯中的波斯帝斯特晃出细碎的涟漪,映着窗外鳞次栉比的建筑——那其中有他推动修建的世俗学校,有泽尼斯塔尔援建的新医院,还有卡里姆规划的德黑兰旧城区改造计划中正在改造的楼房。

作为波斯实际的掌控者,他拥有着卡里姆总统亲自授予的“国家战略顾问”头衔,出门时有黑手军精英护卫,波斯的石油大亨们见了他要躬身问好,连俄国国防部长绍伊古都要称他一声“日川先生”。

可此刻,陈默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心里却像被德黑兰的沙尘填满,空落落的发沉。

办公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旧相册,是他从龙国出国时带的。

照片里没有西装革履,只有他穿着牛仔裤坐在老家的阳台上,手里拿着母亲刚煮好的茶叶蛋,旁边的父亲正给他递凉白开,背景里是小区楼下叫卖西瓜的吆喝声。

那是2014年的夏天,他刚毕业不久,揣着仅有的积蓄和一个模糊的“出去闯一闯”的念头跑去江城,每天挤地铁去投简历跑兼职,晚上和朋友在路边摊吃烤串,讨论着以后发达了怎么怎么样。

那时的日子过得像拧紧的发条,却满是踏实的开心。

可现在,他站在中东权力的顶端,金钱像流水一样涌入泽尼斯塔尔的账户,身边从不缺奉承的笑脸和主动靠近的美人,却再也找不回当初咬着烤串吹牛逼的热乎劲儿。

“先生,您的波斯商务签证明天就到期了。”

帕丽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西装套裙,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自从成为陈默的秘书,她总是把所有细节都打理得妥帖,连签证到期的日子都记得分毫不差。

陈默转过身,接过文件,目光扫过“有效期至2015年12月31日”的字样,心里忽然一动。

2015年就要结束了,2016年的钟声很快就要敲响。

他低头看着文件上自己用“日川冈坂”这个身份登记的信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这个名字在国际上早已成了“麻烦”的代名词,cia的悬赏令上,“日川冈坂”的人头标价已经涨到了5000万美元,可没人知道,这个让欧美情报机构头疼的“泽尼斯塔尔1号销售员”,骨子里只是个想让家人过好点的普通人。

“泽尼斯塔尔在波斯的事务,现在交给海因里希能稳住吗?”

陈默忽然问道。

帕丽莎愣了一下,随即肯定地点头:

“海因里希先生已经完成了苏里斯顿前线的补给体系搭建,波斯国内的t-72m3坦克生产线也进入了试生产阶段,黑手军的纪律整顿也基本结束。他手里有您制定的流程手册,加上卡里姆总统的配合,完全可以胜任。”

陈默点点头。

海因里希·冯·莱贝克是他亲自从黑手军里挑出来的,那个金发碧眼的日耳曼男人不仅有铁血手腕,还精通能源、军事、经济多领域的管理,是个典型的“全能型副手”。

现在泽尼斯塔尔的框架已经搭好,各个部门都有专业人才坐镇,他确实成了“甩手掌柜”——这倒是给了他离开的理由。

“那好,”陈默把文件放在桌上,语气忽然轻松了些,“准备一下,我们回龙国。”

帕丽莎的眼睛瞬间亮了,随即又有些迟疑:

“先生,您是说……用‘陈默’的身份回去?”

“不然呢?”陈默拿起桌上的面具——那是“日川冈坂”的脸,当初图省事随便捏的去覆灭新海会,此刻却显得有些冰冷,“这个身份太累了,也该让它歇一歇。”

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去办一下公司注册,就在波斯,名字叫‘天顶星科技’,英文名用拼音‘tian ding xing’,简写tdx,主打民用技术——智能家居、新能源设备、医疗仪器等,这些我们之前在实验室里画过图纸的,该落地了。”

帕丽莎立刻拿出笔记本记下,指尖都带着雀跃的力度。

她知道,“民用技术”是陈默当初提过一嘴的事宜,现在他终于要走到这条路上了。

当天晚上,陈默在卧室里摘掉了“日川冈坂”的面具,露出自己原本的脸——没有那么凌厉的轮廓,眉眼间带着几分温和,更像个该出道当网红的普通人。

他刚把面具放在梳妆台上,门就被轻轻推开,河妍珍提着裙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着牛奶的帕丽莎。

“欧巴,你明天真的要回龙国吗?”

河妍珍走到他身边,声音带着一丝怯意。

自从之前被当作礼物送到陈默身边,她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逐渐开朗,早已把陈默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礼物”,可陈默从未把她当工具,反而会陪她看韩剧,听她吐槽剧情,甚至在她想家时,让海因里希帮她联系了远在首尔的妹妹。

陈默摸了摸她的头,没等开口,帕丽莎就先说道:

“先生,我已经把天顶星科技的注册材料提交了,波斯工商部门那边因为泽尼斯塔尔的关系,三天就能下来执照。只是……”

她顿了顿,眼神有些复杂。

“我之前给您的那份临时婚约,上面写着‘契约人需随甲方行动’,现在您要回国,我……”

她本想说“我作为您的妻子,理应跟您走”,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僭越。

可那点期待还是藏不住,眼神紧紧盯着陈默的脸。

陈默看着她眼底的忐忑,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帕丽莎的手很凉,却瞬间绷紧了,像受惊的小鹿。

这个在工作中雷厉风行的波斯知性御姐,在感情里总是带着点卑微的谨慎。

“帕丽莎,”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那不是临时契约,是我们的约定。你想去,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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