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2）

“过！杀青！”随着滕华涛一声大喊，整个剧组沸腾了！

历时两个多月的拍摄，终于在这一刻画上句号。香槟被砰砰打开，泡沫飞溅，欢声笑语瞬间充满了略显凌乱的片场。工作人员互相拥抱，庆祝这份不易的圆满。滕华涛被大家围在中间，脸上是疲惫却满足的笑容，连连拱手。

林芝拿着酒杯，站在稍外围的地方，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郭京飞走过来，和她碰了下杯，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刘芸和王耀庆也在笑着交谈。张嘉译被几个年轻演员围着敬酒，好脾气地一一应着。

文章拿着一杯酒，穿过人群，走到林芝面前。他脸上带着杀青的兴奋，眼神却比以往沉静了许多。“杀青快乐，林老师。”他举起杯。

“杀青快乐，文老师。”林芝也举杯，与他轻轻一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段时间，谢了。”文章喝了一口，看着喧闹的人群，忽然低声说，语气很认真。

林芝知道他指的不仅仅是戏里的配合。她摇摇头：“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文章转过头，看着她，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笑了笑，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年后宣传期见。到时候，还得靠你带我。”

“互相带。”林芝也笑了。有些心结，或许需要时间，或许永远无法真正解开，但至少在此刻，在共同完成一部作品的成就感和疲惫面前，可以暂时放下。

杀青宴安排在第二天晚上，一家热闹的火锅店。所有人都卸下了工作的紧张，放开吃喝，气氛热烈。滕华涛难得地喝多了，拉着每个人回忆拍摄时的趣事和糗事。张嘉译慢悠悠地讲着冷笑话。郭京飞和文章拼起了酒，最后两人勾肩搭背地唱起了荒腔走板的《朋友》。刘芸和王耀庆则在讨论明年可能的合作。鲍鲸鲸作为编剧，被灌了不少酒，脸红扑扑的，眼睛却亮得惊人，看着自己笔下的人物在现实中鲜活地相聚、畅饮，傻笑个不停。

林芝没有喝太多，她端着果汁，含笑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某种温暖的饱胀感。这是她的第一个电影项目，从最初的一个念头，到此刻的热闹喧嚣，中间经历了太多。但看到周围这些鲜活的面孔，看到滕华涛眼中的光彩，看到鲍鲸鲸的激动，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宴席终将散场。临别时，大家互相拥抱，约定后期制作、宣传期再见。走出火锅店，已是深夜。北京冬天干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振。

林芝站在路边等车，呼出的白气迅速消散在夜色里。文章的车开了过来，他摇下车窗：“送你一段？”

“不用了，我叫的车快到了。”林芝摇摇头，“你也少喝点，路上小心。”

文章点点头，没再坚持，只是挥了挥手，车子缓缓汇入车流。

林芝抬起头，看着城市璀璨却冰冷的灯火。戏散了，但生活还在继续。黄小仙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而属于林芝的旅程，又将翻开新的一页。年关将近，空气里似乎已经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新春的忙碌与期待。她紧了紧围巾，看到约的车亮着灯，正缓缓驶来。

新的一年，就要来了。而《失恋33天》这场漫长的、属于许多人的“战役”，才刚刚完成上半场。剩下的，是更严酷的后期、宣发和市场的检验。但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