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同化虚无，怪物低语（1/2）

真实与虚幻的界限。

在夜无渊触碰到镜子的那一刻。

彻底崩塌了。

或者说。

被他亲手。

“揉碎”了。

当他那只原本已经变得透明的手。

重新穿过镜子。

回到这片虚无废墟时。

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力量。

顺着他的手臂。

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

那不是天灾之力。

也不是混沌之力。

那是。

“镜像之力”。

一种介于存在与非存在之间、真实与虚幻之间的诡异力量。

夜无渊看着自己的手掌。

那只手。

此刻正在迅速地发生着变化。

它的皮肤。

不再苍白。

而是变成了一种。

“镜面”的质感。

光滑。

冰冷。

能反射出周围虚无废墟的景象。

但那景象。

是扭曲的。

是倒置的。

是充满了诡异感的。

他能感觉到。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力量。

正在疯狂地改造他的身体。

他的骨骼。

正在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脆响。

正在迅速地变得扭曲。

变得怪异。

他的血肉。

正在迅速地变得透明。

正在迅速地变得像玻璃一样脆弱。

却又坚硬无比。

他的眼睛。

猛地一颤。

瞬间失去了原本的瞳孔。

变成了两面小小的、光滑的。

“镜片”。

他眼前的景象。

猛地一变。

他不再看到那片虚无废墟。

他看到了。

无数条时间线。

无数个轮回。

无数个“夜无渊”。

正在无数个世界里。

重复着同样的悲剧。

他看到了。

那个被他关在镜中的“另一个自己”。

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看着他。

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夜无渊的身体。

猛地一颤。

他感觉到。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意念。

顺着他的身体。

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那不是攻击。

那是。

“同化”。

那是。

“融合”。

那是。

“回归本源”。

他猛地抱住头。

他的脑海中。

猛地浮现出无数道画面。

那是他的一生。

那是他的轮回。

但那些画面。

此刻正在迅速地变得模糊。

正在迅速地变得破碎。

正在迅速地变得像镜中的倒影一样。

“不真实”。

他知道。

他正在变成。

“怪物”。

一个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守门人与囚徒之间的。

“异类”。

随着夜无渊身体的异变。

这片虚无废墟。

也开始发生了剧变。

原本死寂的空间。

此刻正在迅速地变得扭曲。

原本光滑的镜面。

此刻正在迅速地变得破碎。

原本静止的时间。

此刻正在迅速地变得混乱。

无数个破碎的世界残骸。

正在迅速地从虚无中浮现。

它们不再是死物。

它们变成了一个个。

“眼睛”。

一个个充满了冷漠、审视、怜悯的眼神的。

“眼睛”。

它们都在看着夜无渊。

都在注视着他。

都在。

“审判”着他。

夜无渊看着那些眼睛。

看着它们眼中那股充满了怜悯的眼神。

他猛地张开嘴。

想要怒吼。

但发出的声音。

却是一阵。

“玻璃摩擦般的尖啸”。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威压。

瞬间从他身上爆发。

他的身躯。

猛地一颤。

瞬间变得有些模糊。

有些虚幻。

他不再是那个实体的“夜无渊”。

他变成了一个。

“概念”。

一个介于存在与非存在之间的“概念”。

他猛地看向镜子。

镜中的倒影。

此刻正在迅速地变得凝实。

正在迅速地变得和他一模一样。

那个被他关在镜中的“另一个自己”。

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看着他。

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个解脱般的微笑。

“……欢迎回来。”

“……我的另一半。”

夜无渊看着镜中的自己。

看着它脸上那解脱般的微笑。

他猛地抬起手。

那只镜面质感的手。

轻轻抚摸着镜面。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力量。

顺着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