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失败的狂怒（1/2）

第 249 集：

地宫顶部的青铜横梁发出 “嘎吱” 的断裂声，带着火星的碎石如雨点般砸落。太极阵图的光芒忽明忽暗，原本流转的数据流像断了线的珠子，在空气中炸开细碎的光粒。陈擎苍踉跄着后退两步，玄色长袍的下摆被阵图溢出的能量烧出焦黑的破洞，他那张与陈耀南有七分相似的脸，此刻因愤怒与绝望扭曲得狰狞。

“不可能！” 他嘶吼着，声音刺破地宫的轰鸣声，“我的推演术传承千年，怎么会输给你这个毛头小子！” 他猛地抬手，枯瘦的手指抓向阵图中心的能量核心，却被反弹的光浪掀飞，重重撞在身后的石壁上。石壁上的星象图被震得剥落，露出里面更古老的刻痕 —— 那是些扭曲的符号，像极了陈擎苍口中 “星空窥视者” 的印记。

陈默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雷豹和 “潜龙” 小队的队员们将他护在中间。陈默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刚才与陈擎苍推演 “国运” 时，他强行压制住透视失效带来的眩晕，此刻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他看着眼前状若疯癫的老人，心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莫名的沉重 —— 这个为了 “掌控命运” 执念了一辈子的人，到最后连自己的信仰都崩塌了。

“你赢了又如何？” 陈擎苍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淌着血，眼神却亮得吓人，像濒死的野兽在最后时刻爆发出的凶光，“你以为你摧毁了‘长生会’，就赢了一切？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守护的是什么，对抗的是什么！”

他踉跄着走向陈默，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雷豹想上前阻拦，却被陈默抬手制止 —— 他想知道，这个疯癫老人嘴里，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守护？” 陈默的声音很沉，“用活人做实验，窃取地脉能量，操控金融市场…… 这叫守护？”

“肤浅！” 陈擎苍猛地提高声音，手指狠狠指向地宫顶部，仿佛要穿透层层岩壁，直指苍穹，“你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人类在争夺生存的权利？你以为那些天灾人祸，真的只是巧合？”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恐惧，“我们不过是‘他们’放在这里的看门狗！‘他们’在星空深处窥视着这一切，像看笼子里的老鼠！”

“他们？” 陈默皱紧眉头，这个词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 从陈耀南到秦峰，再到现在的陈擎苍，“长生会” 的人似乎都在暗示，他们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对！他们！” 陈擎苍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在摇晃的地宫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他们看着我们争斗，看着我们发展，等我们足够‘肥’了，就会过来收割！你以为你赢了这场赌局？可笑！这不过是他们给我们安排的一场游戏！清算…… 迟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