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当铺阴契（1/2）

江南水乡的韵味，在沈砚之与白灵抵达“烟雨镇”时，才算真正展现得淋漓尽致。镇子被纵横交错的河道环绕，乌篷船在水面上缓缓划过，船桨搅碎了水面上的倒影，也搅碎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烟雨。青石板路被雨水润得发亮，两旁的白墙黑瓦上爬着暗绿色的苔藓，偶尔有一两枝桃花从墙头探出来，粉嫩的花瓣上沾着水珠，透着几分娇俏。

然而，在这秀丽的景色之下，却隐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沈砚之与白灵刚踏入镇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镇上的村民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与人交谈也显得热情，但他们的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麻木，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

“这镇上的人，很奇怪。”白灵凑近沈砚之，低声说道，“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死气，像是……签订了某种死亡契约。”

沈砚之点头，他也有同样的感觉。而且，他发现，镇上的店铺大多是当铺、钱庄、棺材铺，很少有寻常的商铺，这与江南水乡的繁华格格不入。

“我们找家客栈住下，慢慢探查。”沈砚之说道。

两人沿着河道往前走，走到镇子中央时，看到一家名为“聚魂当铺”的当铺。当铺的门面很大，装修得很豪华，门楣上挂着一块金字牌匾，上面刻着“聚魂当铺”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当铺的门口站着两个伙计，穿着黑色的长衫，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刺骨。

“这家当铺，有点不对劲。”白灵说道，“我能感觉到，当铺里面弥漫着浓郁的阴气，而且有很多人的魂魄气息，被困在里面。”

沈砚之心中一动，聚魂当铺？这名字本身就透着诡异。而且，结合镇上村民的异常，他怀疑，这家当铺就是问题的关键。“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当铺，一股浓郁的檀香夹杂着淡淡的死气扑面而来。当铺的大堂里摆放着几张红木桌椅，墙上挂着一些字画，看起来很是雅致。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

“两位客官，是要当东西，还是要赎东西？”中年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我们只是随便看看。”沈砚之说道，目光在当铺里扫视着。他发现，当铺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黑色的柜子，柜子上挂着一把铜锁，柜子里似乎放着什么东西，散发着浓郁的阴气。

“聚魂当铺，只做灵魂交易，不做寻常的典当生意。”中年男人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两位客官，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只要你们愿意交出自己的灵魂，或者是他人的灵魂，我可以满足你们任何愿望。”

灵魂交易！沈砚之和白灵心中一凛，果然如此。这聚魂当铺，竟然是一家专门做灵魂交易的当铺。镇上的村民，想必就是在这里，用自己的灵魂或者他人的灵魂，换取了财富、健康、美貌等东西。

“灵魂交易？”沈砚之故作疑惑，“用灵魂，能换什么？”

“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中年男人说道，“财富、权力、健康、美貌、长生不老……只要你有足够的灵魂，我都可以给你。”

“那如果没有灵魂呢？”白灵问道。

“没有灵魂？”中年男人冷笑一声，“那就用你的寿命、情感、记忆来换。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用来交易。”

沈砚之和白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这聚魂当铺的老板，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了利益，竟然不惜玩弄他人的灵魂和命运。

“我想要长生不老，需要用什么来换？”沈砚之问道，想要进一步试探。

“长生不老？”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需要用一百个纯净的灵魂来换。或者，用你自己的灵魂，加上你身边这位姑娘的灵魂，也可以。”

白灵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看来，你这里的灵魂，已经不少了。”沈砚之说道，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黑色柜子上，“那个柜子里，装的就是你收集的灵魂吧？”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眼神变得冰冷：“看来，你们不是来交易的，是来捣乱的。”

“我们是来为民除害的！”白灵大喊一声，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手中出现一把白色的长剑，朝着中年男人刺去。

中年男人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双手一挥，一道黑色的阴气朝着白灵射去。“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妖，也敢来管我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