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想起肖景文的好(1/2)
昏天黑地的加班,苏诺桐从工作室出来时,天刚擦黑。
下午跟合作方谈崩了设计方案,对方嫌她的想法太“小众”,非要改成千篇一律的网红风格,吵到最后不欢而散。她捏着发烫的手机,心里堵得慌,没叫车,沿着街边慢慢走。
晚风带着点秋凉,吹得行道树的叶子沙沙响。她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抬头时忽然顿住——前面街角那间挂着“景文阁”木牌的铺子,正亮着暖黄的灯。
这地方她太熟了。以前和肖景文刚一起,她总爱来待着。有时候他忙,她就坐在里间的沙发上看杂志,闻着店里淡淡的樟木味,等他忙完一起去吃巷尾的馄饨。
她下意识地停住脚,隔着一层擦得透亮的玻璃往里看。
肖景文正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一只青花花瓶,对着对面的中年男人说话。他穿了件简单的米白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只她以前送他的手表——没想到他还戴着。
“您看这瓶底的落款,‘大清雍正年制’,字体工整有力,再看釉色,白中泛青,是典型的雍正时期官窑风格。不过这花纹是缠枝莲,比常见的缠枝牡丹更雅致,存世量不算多。”他说话时语气很稳,眼神落在花瓶上,专注得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手里的物件。
中年男人凑过去仔细看,点头赞道:“肖老板果然专业,我之前在别的店看,人家只说这是老物件,具体哪朝哪代都说不清。”
肖景文笑了笑,把花瓶轻轻放回绒布垫上,动作小心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古玩这东西,得慢慢品,急不得。您要是真心喜欢,我再给您讲讲这缠枝莲的寓意,以前宫里的娘娘们,都爱用这种纹样。”
苏诺桐站在外面,看着他说话时的样子,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想起以前,肖景文也总这样跟她讲这些“没用”的知识。有一次她生日,他送了一只小巧的玉簪,簪头是朵梅花,他拿着簪子跟她讲了半个钟头,说这玉是和田白玉,梅花的雕工是“镂空雕”,以前大户人家的小姐才会戴。她当时还笑他啰嗦,说“不就是一根簪子吗,好看就行了”,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喜欢就好,我就是想跟你多说说。”
那时候她总觉得肖景文太“慢”,做什么都不慌不忙。她急性子,有时候催他快点做决定,他也从不跟她急,只是耐心跟她分析:“诺桐,咱们做事得想清楚,别冲动。”
她以前最烦他这点,觉得他不够“爽快”。可现在想起这些,心里却有点发涩。
记得有一次,肖景文的朋友催他们早点订婚,说女孩子年纪大了不好嫁。那天晚上肖景文送她回家,在路上跟她说这件事,她当时正因为工作的事心烦,直接冲他发脾气:“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嫁不出去了?非要赶着把我绑进你们家?”
她话说得重,肖景文的脸色当时就白了,却没跟她吵,只是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诺桐,没有那个意思,是我想跟你订婚。但如果你还没准备好,咱们就再等等,什么时候你想好了,咱们再说。”
后来她想想,其实肖景文一直都在顺着她的节奏。她不想太早结婚;她想在职场上高位,不想靠他的关系,他就默默帮她找资源,却从不在她面前提;她不喜欢参加那些商业饭局,觉得虚伪,他就从来没强迫过她去,每次都自己去应付,回来还跟她开玩笑说“那些人聊的话题太无聊,还是跟你待在一起舒服”。
就连分手的时候,也是她提的。
可她当时满脑子都是刚才受的委屈,又看到这一幕,瞬间就炸了。肖景文的解释,她根本不听,最后红着眼睛跟他说:“肖景文,我们分手吧,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肖景文当时愣了很久,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好几次,才声音沙哑地问:“你再想想,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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