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可恶宠物之争（1/2）

病房门轻轻合拢，将走廊的冷光与喧嚣隔绝在外。小黄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刚才强撑的气势如潮水般退去，肋骨的钝痛让她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她咬着嘴唇，目光落在蜷缩在病床角落的阿念身上。

少年抱着膝盖，两根小辫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黑曜石般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是呆滞地盯着地板上那一小块被阳光照亮的光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阿念...”小黄轻声唤道，忍着疼痛挪到他身边。她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他肩膀时犹豫了。

她一直以为阿念只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般渴望温暖。但现在看来，那片阴影比她想象的更加深邃。

指尖终于轻轻落在阿念肩上，少年猛地一颤，却没有躲开。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个...是你亲姐姐？”小黄尽量让声音柔和，像羽毛拂过水面，“我之前不知道你还有家人...”

阿念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在脸颊上投下不安的阴影。他慢慢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她曾经是。”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在她把毛球送进实验室的那天...就不是了。”

“实验室？”小黄心头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收拢。

阿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泛起水光。他垂下头，两根小辫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声音细若蚊呐：“毛球是我们家族的灵兽...里德尔姐姐为了讨好上级，把它送进了实验室...”

话音未落，他怀中的葫芦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盖子“砰”地弹开，一团橙黄色的毛球猛地窜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扑进阿念怀里。小家伙的黑眼睛湿漉漉的，粉嫩的鼻头不停耸动，发出细弱的“吱呜”声，用脑袋拼命蹭着阿念的下巴，仿佛在说“我在这里”。

“毛球...”阿念的声音哽咽了，手指颤抖着抚上它蓬松的毛发。毛球立刻翻过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四只小爪子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要把所有温暖都献给这个悲伤的少年。它甚至伸出舌头，轻轻舔去阿念脸上未干的泪痕，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安慰声。

小黄看着这一幕，金色的瞳孔微微颤动。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毛球的后背。小家伙立刻扭头，黑亮的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阿念，突然从阿念怀里跳出来，一溜烟蹿到床头柜前。

“毛球？”阿念茫然地唤道。

毛球没有回应，而是用前爪扒拉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它张开嘴，竟然真的把那个杯子“咔嚓咔嚓”地嚼碎吞了下去！阿念下意识想阻止，却被小黄轻轻按住了手。

几秒钟后，毛球的肚子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它难受地打了个嗝，然后“呕”地一声，吐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小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虽然也有可能是口水——花蕊中央甚至闪烁着点点金光，在昏暗的病房里如同小小的灯塔。

毛球叼起那朵花，摇摇晃晃地走回阿念身边，将花放在他掌心，然后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仿佛在说“别难过”。

阿念的眼泪终于决堤。他紧紧抱住毛球，把脸埋在那柔软的毛发里，肩膀微微颤抖。小黄轻轻环住他的肩膀，感受到少年单薄的身体在自己怀中渐渐放松。

阿念突然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湿漉漉的，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紧紧攥住小黄的衣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姐姐...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小黄心头一软，用力点头，金色的瞳孔里漾起温柔的水光：“嗯！我永远都是阿念的姐姐！”

毛球在阿念怀里欢快地“喵叭”叫了一声，小爪子扒拉着少年的衣襟，像是在附和这个决定。

阿念破涕为笑，两根小辫子随着他仰头的动作轻轻晃动。他突然凑近小黄，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还有...我只认爱丽丝前辈一个姐夫。”

“噗——！”小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颊瞬间烧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她手忙脚乱地摆手：“阿念！你、你别乱说！”

毛球歪着脑袋，黑亮的眼睛在小黄和阿念之间来回转动，突然从阿念怀里蹦出来，跳到小黄肩上，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发烫的脸颊，发出促狭的“吱吱”声。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哎呀呀～好温馨的场面呀～”巫玲儿像只花蝴蝶般飘了进来，银铃手镯随着她夸张的动作叮当作响。她紫罗兰色的眼睛在看到小黄通红的脸时瞬间亮了起来，“我们的小可爱脸怎么这么红呀～”

薇薇安紧随其后，紫袍的流纹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她紫水晶般的眼眸淡淡扫过房间，在看到阿念怀里的毛球时微微挑眉：“看来恢复得不错。”

巫玲儿已经蹦到小黄身边，手指不老实地戳了戳她滚烫的脸颊：“让我猜猜～是不是在聊什么羞羞的话题呀～”她突然转身，整个人挂到薇薇安身上，“就像我和薇薇安前辈经常聊的那种～”

薇薇安面无表情地拎着巫玲儿的后衣领，像提小猫一样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适可而止。”

毛球警惕地盯着巫玲儿，小爪子紧紧抓住小黄的衣领。阿念连忙伸手想把它抱回来，却被巫玲儿抢先一步——

“哇！好可爱的小熊猫！”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毛球，在它毛茸茸的肚皮上猛吸一口，“让我rua一下～”

“吱！！”毛球惊恐地挣扎起来，四爪在空中乱蹬。

薇薇安紫眸微眯，指尖轻轻一勾，毛球便像被无形的手托着般，稳稳飞回阿念怀里。她看向巫玲儿的眼神带着警告：“别吓到它。”

巫玲儿撇撇嘴，转而扑向薇薇安，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手指在小黄看不到的地方，伸向了奇怪的部位：“那前辈让我rua一下嘛～”

薇薇安瞬间瞪大了眼睛，但并没有强烈的反应，只是用修长的手指抵住巫玲儿的额头，将她推开一寸：“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