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往事（1/2）

角落里，三个女孩挤在柔软的沙发上，暂时形成了一个与周围大佬们格格不入的、充满八卦气息的小天地。小黄努力想让自己显得自然点，但刚才与汐前辈她们对视时的尴尬，还有身上那股子没散干净的、属于爱丽丝前辈的味道，让她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她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和爱德华老师低声交谈、侧脸线条优雅而平和的汐，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压低声音，凑到两个闺蜜中间，小声问道：“哎你们跟汐前辈熟吗？她……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陌里暗正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双马尾发梢，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地抢先回答：“汐前辈啊！可温柔啦！”她语气里充满了崇拜，“虽然她是公司里最厉害的前辈之一，但一点架子都没有！对我们这些后辈特别好！有什么危险的任务，她总是冲在最前面，把我们都护在后面！有好东西也总是先想着我们！简直就是把我们放在第一位思考的完美前辈！”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点头，仿佛在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旁边一直懒洋洋靠着沙发背、仿佛随时会睡着的陌清洛，也慢悠悠地掀开眼皮，用她那特有的、带着点慵懒鼻音的调子补充道：“嗯……而且，超——级可靠。”她拖长了尾音，强调着，“汐前辈的法术，很多都不是传统的水系魔法，是她自己一点点琢磨、开发出来的。特别很多是用辅助型的法术修改的，被她改得……嗯，该怎么说呢，又实用又刁钻。反正有她在，就感觉特别安心，什么突发状况她好像都有办法应对。”

小黄听着，心里更虚了。

什么突发情况都有办法应对？……这形象跟她记忆碎片里那个……好像不太一样啊？她当时到底对这么一位完美前辈做了什么？！

她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声音更低了，几乎是在用气音问：“那……那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有一次……好像是多队任务？就是……牛马、天蓬、还有独角羊、蓝鸡、吗喽公司都掺和进来的那场大混战？”

陌清洛歪着头，紫色的发丝滑落脸颊，她眯着眼回忆了一下，然后懒懒地点点头：“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懒得盆……场面乱得要死，抢什么东西来着？最后好像还打起来了？怎么了嘛？”她看向小黄，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对对对！就是那次！”小黄连忙点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

“啊！我想起来了！”陌里暗突然一拍大腿，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点，引得旁边闭目养神的清漪都微微睁眼瞥了她一下。里暗赶紧捂住嘴，然后更加神秘兮兮、两眼放光地凑到小黄面前，压着嗓子，用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语气说道：

“那次任务！我记得可清楚了！因为汐前辈回来的时候，脸色出奇的难看！”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还用手比划着：“就是那种……不像是受伤，也不像生气，而是一种……”她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一种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憋了一肚子火，却又无处发泄，最后硬生生给憋成了内伤的那种……超级难看的脸色！”

小黄：“！！！” 她感觉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里暗越说越起劲，她猛地凑近小黄，琥珀色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小黄那双写满了“心虚”和“恐慌”的金色瞳孔，脸上露出了福尔摩斯发现真相般的狡黠笑容，用气音一字一顿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八卦之魂，问道：

“小——黄——！”

“你老实交代！”

“那次任务……你是不是对我们温柔体贴美丽动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恭喜发财体贴智慧可靠又强大的汐前辈……”

她故意拖长了音，卖了个关子，然后猛地抛出核心问题：

“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不可告人的坏事？！快说！是不是你把她气成那样的？！”

“我……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小黄被问得魂飞魄散，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条件反射般地否认三连，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她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捂里暗的嘴，却被里暗灵活地躲开了。

“嘿嘿，看你这样子！肯定有鬼！”里暗得意地笑着，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抢了汐前辈的宝贝？还是不小心把她的法杖弄坏了？还是……吐她身上了？” 她开始天马行空地猜测。

连一旁一直表现得很“懒得盆”的陌清洛，也难得地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微微坐直了身体，一双狐狸眼饶有兴致地在小黄那副“做贼心虚”的脸上扫来扫去，仿佛在说：“哦？有瓜？”

小黄被两个闺蜜一左一右夹击，感受着她们那灼热得快要实体化的八卦目光，简直欲哭无泪。

她总不能说，自己当时喝高了，把人家汐前辈当成了大型猫爬架，不仅抱着法杖不撒手，还想抠上面最亮的珠子，还失手用龙珠砸了旁边道姑姐姐的脸吧？！

这要是说出来，她以后在天蓬公司这边还要不要做人了？！汐前辈会不会当场一个水龙卷把她喷出去啊？！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当时太乱了！可能……可能有点小误会……”小黄支支吾吾，眼神飘忽，试图蒙混过关。

“小误会？”里暗眯起眼睛，显然不信，“能让我们汐前辈气成那样的小误会？小黄，你不乘哦！”

清洛也懒洋洋地补了一刀：“懒得盆……。”

就在小黄快要被两个闺蜜的“严刑逼供”逼到墙角，差点就要“屈打成招”的时候——

“咳。”

一声轻微的、带着磁性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

三个女孩同时一僵，齐刷刷地抬头望去。

只见不知何时，汐已经结束了与爱德华的交谈，正静静地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她脸上依旧带着那抹平和优雅的微笑，碧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地看向她们……或者说，是精准地看向了正被围攻、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小黄。

汐的目光，温和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