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快乐水？正经吗？（1/2）

（因为一个读者宝子跑完了800m，所以作者今天更多更一章?(???)?）

特级员工办公室的合金大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艾斯办公室那令人窒息的压抑与扭曲彻底隔绝在外。艾伦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胸腔中那股混杂着愤怒、失望和一丝无力感的浊气吐出。走廊顶灯冰冷的白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却莫名透着一丝疲惫的身影。

刚才与艾斯的那场冲突，与其说是兄弟阋墙，不如说是一次理念的彻底决裂。艾斯那扭曲的父权、对女儿们工具般的冷酷利用，以及最后艾紫那带着恐惧的选择，都像一根根冰冷的刺，扎在艾伦的心上。他并非没有预料到艾斯的偏执，但亲眼目睹其疯狂到如此地步，依旧让他感到一阵深沉的悲哀。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压下。现在不是沉浸于这些的时候。他需要冷静，需要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艾斯已经彻底失控，而安娜带回来的那两把剑，以及虎丘剑池深处可能隐藏的更多秘密，都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迈开脚步，朝着办公室内部属于自己的那片区域走去。特级员工办公室占地极广，功能分区明确，整体环境安静而高效，与艾斯那边充满个人偏执色彩的实验室氛围截然不同。

然而，就在他穿过中央休息区时，他的脚步却微微一顿。

休息区靠窗的角落，那张通常没人的、可以俯瞰大半个公司园区景色的皮质沙发上，此刻，正坐着一个人。

一个让艾伦感到有些意外的人。

是零。

零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略显宽大的深灰色连帽卫衣，兜帽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脸上戴着那个遮盖口鼻的黑色口罩，将他所有的表情都隐藏了起来。他整个人蜷在沙发里，姿态透着一种与周围高科技环境格格不入的、近乎隐形的低调与沉寂。

更让艾伦注意的是，零的身边，罕见地没有跟着那个几乎形影不离的逍遥。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放空。

艾伦犹豫了一下，还是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如常，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老大。”

零似乎被他的声音从某种沉思中惊醒，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动了一下。他抬起头，兜帽阴影下的目光投向艾伦，没有回应问候，而是直接开口，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一丝他特有的、仿佛隔着一层雾气的低沉与沙哑：

“艾伦。”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问出了一个让艾伦完全意想不到的问题：

“鼠姥公司来的那个……红头发的女人。她叫什么名字？”

艾伦愣了一下。零老大怎么会突然问起兰？他们应该没有交集才对。但他还是立刻回答道：

“她叫兰。鼠姥公司的特派员，暂时驻留在我这边进行技术交流。怎么了，老大？你找她有事？”

零没有立刻回答。他低下头，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无意识地相互摩挲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才用一种带着明显不确定和困惑的语气，缓缓说道：

“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味道？”艾伦更加疑惑了。兰抽的那杆烟可以说是标配，确实有一种独特的、混合着药草和淡淡烟草的馨香，但两人从前应该没有交集才对，零老大怎么会觉得熟悉？

零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声音变得更加飘忽：“在我……很小的时候。莫里斯……经常给我吃一种丹药。”

听到“莫里斯”这个名字，艾伦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个神秘的、与牛马公司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疑似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博士！

零继续说着，语气带着一种孩童般的、试图抓住模糊记忆的努力：“那种丹药……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往往都是莫里斯逼迫着我吃下的。”

他抬起头，兜帽下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墙壁，望向了兰所在的大致方向。

“那个女人……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和莫里斯当年给我吃的丹药味道……很像。非常像。”

兰……丹药……莫里斯……相似的味道？！

艾伦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对零解释道：

“老大，你的感觉可能没错。兰在来到超自然公司之前，曾经营着一家叫做‘兰因坊’的丹药铺，她本人是一位非常厉害的炼丹师。莫里斯博士……他也许曾经去过兰因坊，并且从兰那里购买过丹药。所以，兰身上的丹香，和莫里斯可能接触过的丹药气味相似，是完全有可能的。”

零再次沉默。他低着头，手指摩挲速度加快，仿佛在记忆碎片中艰难搜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兜帽阴影下传来低语：“也许吧。” 但他似乎也无法确定，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问道：“你今天怎么在公司？”

艾伦见零不再深究，暗自松了口气，顺着话题答道：“一会天蓬公司的使团来访，按流程需要我出面接待。”

“天蓬公司？”零的语气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们最近有什么很厉害的事情发生吗？”

“那倒没有公开的大动作，”艾伦走到一旁的自动饮品机前，接了一杯纯净水，“可能只是例行交流，或者……为不久后可能到来的大洗牌，提前来摸摸各家的底。”

零“嗯”了一声，似乎对这个话题兴趣不大，重新陷入沉默，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就在这时——

“前辈——！我回来啦！快尝尝这个！刚调好的，保证新鲜！”

一个欢快得有些过头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休息区的宁静。只见逍遥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挂着灿烂到近乎闪亮的笑容，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看起来就十分不对劲的玻璃杯。

杯子里盛着大半杯液体，里面肉眼可见一些没化开的药粉，嚣张的起伏着。

逍遥眼里仿佛只有零，屁颠屁颠地跑到沙发前，献宝似的将杯子递到零面前，笑嘻嘻地说：“前辈，快！趁热喝！哦不，趁凉喝！口感层次绝对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