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圣体再发威!(1/2)

“此话当真?”

胡政之狐疑的脸色陡然大变,噌地站起身来。

对袁凡的说辞,他原本已经信了个六七分,此言一出,他更是信了个十足十。

一来,王郅隆名声不显,知道他去向的人不多,他跑去倭国还是三年前的事儿,袁凡刚到津门,如何知道此事?

二来,王郅隆跟他岁数相仿,现在不过三十五岁,正值春秋鼎盛,袁凡却敢断言他即将身死,必是凶相毕露。

三来,此卦是朋友送卦,袁凡有什么必要,拿这种事儿信口胡说?

袁凡捧着茶杯,慢慢地吹着气。

雪芽茶,名字取得雅致,香味儿更是清幽。

以画观命,开什么玩笑?

别说袁凡,就是袁珙复生,有没有这个能耐,还不好说。

命理之说,最为莫测,人之面相,时时变化,时时变易,哪有一定之理?

看相,看的就是气机。

而画是死物,既无气,又无机,不过一块画布,哪有命理可相?

袁凡之所以敢露这一小手,是他记得后来胡政之之所以接手大公报,就是因为这大公报的东家王郅隆死在倭国。

时间非常清楚,就在今年的九月一号。

关东大地震。

童叟无欺的天地杀劫。

胡政之再也坐不下去了,他和王郅隆名为宾主,实则是亲密挚友,实在无法坐视。

他拱拱手,歉然道,“了凡老弟,有您这句话,这茶是喝不下去了,我这不是逐客,您多担待。”

袁凡放下茶杯,一笑起身,“哪里哪里,今日能与政之兄相识,心怀大畅,改日登瀛楼,我请。”

“必须的,我这还有瓶五十年的老汾酒,到时候咱哥俩把它喝了。”

胡政之将袁凡送下楼,直到袁凡的背影消失在路口,他才叫了辆车,匆匆地朝英租界而去。

袁凡不赶时间,横竖不过六七里地,也就没叫车,拎着一个长长的布包,溜溜哒哒地往回走。

走在法租界,仿佛行走在后世的都市,干净整洁,清静有序,一回到华界,立马就是灰尘扑扑,喧嚣繁杂。

明明是一块时空,却似乎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壁垒,一头是数码彩色照片,一头是胶卷黑白照片。

这种强烈的割裂感,袁凡在上海的时候也有,但没津门这般……刺骨锥心。

到了华界,前行不过十分钟,就到了鼓楼。

沐浴在阳光下的鼓楼,光鲜亮丽,色彩斑斓,跟水洗过似的,簇新簇新的。

这是前年重建的。

四面的门楼,依旧沿用了过去的老名儿,镇东安西,定南拱北。

名儿自然是威风的,就是不知道镇了些啥,定了些嘛。

袁凡现在走的这条胡同,在鼓楼一侧,叫卞家后胡同。

这条胡同并不在回家的直线上,袁凡之所以拐进来,单纯的就为了过来看看。

就这一块,有三条胡同,以“卞家”为名。

乡祠卞家胡同、卞家前胡同和卞家后胡同。

这三条胡同与鼓楼大街配合,划出一个“井”字,中间围出来的这一大片,足足有二三十亩地,这就是“卞家”。

津门八大家之一的卞家。

这几十亩地面上,盖着重重叠叠的院子,分成东西两路,不知道有多少进,多少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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