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北斗七星安眠符(2/2)
像这道北斗七星安眠符,这是最简单的符箓了,还有三七二十一笔禁忌,错一笔就废了。
按照玄枢的说法,龙虎山道士学符法,资质一般的,需要练个两三年,才能画出基础的平安符。
更多的,是吭哧吭哧画了十年八年,才明白自己不是那块料。
之前袁凡练习了多次,甭管是杵着树枝在地上画,还是一本正经拿着毛笔在纸上画,一次都没成。
袁凡的心态很稳,他既没有龙虎山的学生证,也没有颜回那种闻一知十的超级大脑,便做好了心理建设,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不曾想这才两天,就成符了。
这是天份呢?还是人品呢?还是颜值呢?
“嗯啊!”
袁凡将玄枢铜钱凑到嘴边,使劲儿亲了一口,玄枢的皮肤好生丝滑啊。
他再怎么不着四六,也知道自己两天成符,最大的功臣就是玄枢了。
袁凡又连着试了两张,果然一次都没成功。
不过万事开头难,只要破冰了,之后就是概率的问题了。
他乐吱吱地将那道破符揣兜里,又开始造册,今儿必须将这个做出来。
要是顺利,周天松那鸟人明天可就回山了,必须想辙将他一波送走。
双方谈判的地方,是百里外的中兴煤矿。
这家煤矿是李鸿章李中堂开办的,后来经过几轮ipo,成为华北三大煤矿之一。
中兴煤矿现在一年能产煤上百万吨,那叫一个嚎。
他们不等不靠,自己花钱铺设了台儿庄到临城的铁路,据说还筹备在明年发行股票。
这格局,不服不行。
日暮西山,袁凡掷笔而归。
很快,一张黑漆漆的大幕铺天盖地,将莽苍的天地打成一个包裹,抱犊崮也成为了包裹中的一粒微尘。
抱犊崮没有俱乐部,天闭眼代表人也要闭眼,睡觉是唯一能干的事儿。
最绝望的是,人生都只剩这一件事儿了,这唯一的事儿都干不了。
史密斯仰面僵卧,被迫聆听鲍威尔与裴雨松的“二重奏”。
鲍威尔还好,只是有点磨牙,裴雨松就不同了,那呼噜打得,比意大利的男高音吉里的咏叹调还要催人泪下。
吉里曾经被邀请到伦敦的皇家歌剧院演出,史密斯就坐在贵宾席,当时惊为天人。
吉里的嗓音得天独厚,他独创的“吉里半声”,音量不过耳语大小,却能在两千多人的剧场,让最后一排的观众听得潸然泪下。
史密斯现在也想哭,现在他才发现,什么吉里半声,比起裴雨松这食蛙者来,差得太远了。
这法兰西人的鼾声,一个人打出了一条塞纳河的气势,让他似乎到了夏日的塞纳河之夜,听到了那里的万蛙齐鸣!
“悉嗦嗦!”
老绅士正在无能地吐槽,听到一阵轻微的细碎声响,他机敏地侧过头去,在黑色中看到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袁凡的声音在他的床前响起,“史密斯先生,需要我送你一场香甜的睡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