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空云大长老的身份（1/2）

太后寿辰这日，皇城内外一派喜庆。靠近皇宫的街道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百姓们纷纷涌向宫墙附近，争睹盛况。

按往年惯例，各地宗门、高官显贵都将入宫为太后祝寿。这庞大的人流，自然引来了嗅觉灵敏的商贩。天光未亮，贩夫走卒便已挑着琳琅满目的货品，在宫墙外摆开阵势，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群衣裳褴褛、小脸乌黑的流浪孩童，齐刷刷地蹲在东宫墙根下，眼巴巴地望着城墙上方。

李江湖起了个大早，先去药铺结了账，随后便在东门外寻了家粥铺坐下，静候空云大长老。

半盏茶功夫，天色微熹。

“客官，您的粥好嘞！小心烫，慢用！”一位包着头巾的粥铺小哥，麻利地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端到李江湖面前。

李江湖舀起一勺粥吹着气，目光却落在那群墙根下的孩子身上，好奇问道：“小哥，那帮娃娃是干嘛的？讨饭的？”

小哥手上活计不停，笑着解释：“听您口音是外地来的吧？这些是可怜的流浪儿。不过今儿个他们可不是乞讨。太后寿辰图个喜庆，待会儿日头出来，她会亲自来东门祈福。祈福完了，宫里的姐姐们会把糕点、糖果，还有铜钱，哗啦啦地从这城墙上撒下来！这帮娃，就等着捡这个彩头咧！”

“哦？原来如此！”李江湖恍然，对这京城的习俗多了分了解。

一碗粥下肚，空云长老仍未现身。李江湖闲坐无事，见粥铺生意渐旺，小哥一人忙得满头大汗，便索性起身帮忙招呼客人、端碗擦桌。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波客人散去，小哥用搭在肩头的粗布抹了把汗，感激地对李江湖笑道：“呼！可算忙完了！多谢这位大哥搭把手，不然真够呛！”

“客气啥，贫道也是闲着等人，举手之劳。”李江湖摆摆手，浑不在意。

小哥这才注意到他的装束，带着歉意道：“原来道长是要进宫给太后贺寿的贵客！真是怠慢了......”

正说话间，东门城墙上骤然响起整齐划一、沉重有力的脚步声！

李江湖抬头望去，只见一排身着漆黑重甲、手持森冷长矛的守卫出现在城垛之后。他们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气，无形的威压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倾泻而下，笼罩了整个街道！

原本喧闹的市井之声戛然而止，一片安静。

“清一色的练气期九层！好家伙！”李江湖心中暗凛，对皇宫的守卫力量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幸亏没莽撞翻墙，否则骨头渣子都得被这帮人拆了！

“咚——咚——咚！！！”

震人心魄的鼓声擂响！城墙上一名魁梧守卫奋力捶打着巨大的战鼓。

“呜——！！！”

紧接着，持矛守卫们齐刷刷抽出腰间号角，低沉雄浑的号角声划破长空！

鼓号声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阴柔的老太监缓步登上城头。他略一抬手，身旁立刻出现一名双手恭敬捧着金色卷轴的小太监。

当那小太监抬起头的瞬间，李江湖瞳孔猛地一缩，差点失声站起！

“竟然是他？！”李江湖心头剧震，“文县青楼那个跑腿的小龟公？！他怎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宫里的太监？！”

他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心中疑窦丛生。看那老太监对他的态度，这小子在宫里的地位似乎还不低！

未及细想，一道尖细阴柔、却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已从城头响起：

“奉太后懿旨——！为天下万民祈福！佑我朝国祚绵长，千秋万代！佑我百姓，安居乐业，永离妖邪之患......”

冗长的祈福祝词念罢，城下百姓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守卫退下，一群身着艳丽襦裙的年轻宫女鱼贯而出，抬着盛满祭品的竹篮来到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