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碗面的杀气，与一封信的破绽（1/2）

“看来，被告已经开始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反思。”

江澈看着剑无心那张终于不再是“纯粹面瘫”，而是带上了一丝“困惑面瘫”的脸，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是时候，上真正的“猛料”了。

“肃静！”他敲了敲法槌，压下了全场的笑声，“如果说，前面的证据，还只是停留在‘公共财产损失’的层面。那么，接下来的证据，将向我们揭示，被告的行为，对广大人民群众的‘个体心灵’，造成了何等沉痛的打击。”

“传证人！‘王记面馆’老板，王富贵！”

话音刚落。

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体型微胖、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被传送到了证人席上。

他一看到被告席上的剑无心，整个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

“就是他！法官大人！就是他！”王富贵指着剑无心，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血泪的控诉，“他……他毁了我的店！毁了我的锅！更重要的是，他侮辱了我作为一名厨师的……尊严！”

江澈安抚道：“证人，不要激动，慢慢说。把你当天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家。”

王富贵擦了擦眼泪，开始了他那声情并茂的讲述。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下午。小老儿我的面馆，生意还算不错。然后，这位……这位大爷，就进来了。”他指着剑无心，心有余悸。

“他一进来，就往角落里一坐，也不说话，就那么抱着他的剑。那气场，吓得其他客人都跑光了。我想着，算了，和气生财，就上前问他要吃点什么。”

“他说，‘面’。就一个字。”

“我问，‘客官，要什么面？咱这有牛肉面，排骨面，炸酱面……’”

“他说，‘剑’。”

王富贵说到这里，一脸的崩溃：“法官大人，您听听！这是人话吗？我一个卖面的，上哪给他弄一碗‘剑面’去啊？！”

【“哈哈哈哈！剑面！我懂了，他想吃板面！”】

【“被告的语言系统也只有‘剑’这一个字了吗？”】

【“老板：我当时真的以为他是来找茬的。”】

王富贵继续哭诉道：“我当时就懵了。看他那样子，也不敢多问。我就想着，可能是他口音有问题，就把我店里最拿手的‘招牌牛肉面’，给他做了一碗。

我那牛肉，是用十八种香料，文火慢炖了十二个时辰的！那面条，是我亲手打的，劲道十足！我敢说，方圆百里，没人比我做的面更好吃！”

“我恭恭敬敬地把面端到他桌上。然后……然后最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

王富贵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他看着那碗面，闭上了眼睛。然后，用一种……一种我这辈子都没听过的、冰冷的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

“‘剑来’。”

这两个字一出，法庭上所有知道这个梗的观众，都瞬间绷不住了。

王富贵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就在那一瞬间！我……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疯了！我挂在墙上的菜单牌，飞了！客人的筷子，飞了！后厨里我刚磨好的菜刀、剔骨刀、削皮刀……全都飞了！”

“成千上万道……‘剑’，就那么凭空出现！它们……它们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卷起了那碗可怜的牛肉面，然后……然后以一种无比神圣、无比庄严的姿态，将那碗面……护送到了他的嘴边！”

“那场面……我……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件证物。

那是一口……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蜂窝一般孔洞的……大铁锅。

“法官大人，您看！这就是我当时正在后厨煮面的锅！就因为离得近了点，被那些‘剑’，戳成了这个样子！它……它死得好惨啊！”

王富贵抱着那口锅，嚎啕大哭。

全场，包括江澈，都用一种混杂着同情与想笑的复杂眼神，看着他。

“证人，”江澈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专业性，“那么，他……吃完面，给钱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插进了王富贵的心里。

他的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