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好，世界，我叫玄清（2/2）

他看到，他曾经的家族，玄家，因为失去了灵脉和资源，在敌对势力的打压下，节节败退。最终，不得不放弃祖地，迁徙到了一片贫瘠的荒漠之中，艰难求生。

他看到，他曾经的宗门，因为失去了他这位“准帝”的威慑，在与其他势力的地盘争夺中，损失惨重，地位一落千丈。

他看到，仙盟的高层们，在经历了这次审判后，对他曾经的“伟大事迹”讳莫如深，并以最快的速度，推出了一个新的“英雄”来取代他的位置。

他看到，那个被他杀害的妻子瑶光，和被他坑害的兄弟龙傲的灵魂，在江澈的帮助下，获得了进入上等轮回的机会，携手走向了新生。

他甚至看到了……

看到了陪审席上的那几个凡人。

那个老农，回到了自己的田地里，依旧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最大的烦恼，是今年的雨水有点少。

那个烧饼小贩，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他的妻子正叉着腰骂他偷懒，他的烧饼依旧卖得很好。

那个年轻的母亲，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她的孩子已经醒了，正在咿咿呀呀地笑着，她脸上的惊恐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最温柔的母爱。

他看到了所有人的悲欢离合，看到了整个世界的生老病死。

他看到了他口中那个宏大的“苍生”，依旧在为自己的油盐酱醋、爱恨情仇而奔波着。

他们过得不好不坏。

他们，也根本没有人记得他，这个曾经想要“拯救”他们的……救世主。

他能看到这一切。

他能听到这一切。

但他无法思考。

他无法感受。

他无法干涉。

他没有喜，没有悲，没有愤怒，没有自我。

他就像一台最高级的监控摄像头，一个最精密的传感器，被动地，永恒地，接收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信息。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永生”。

他也实现了他许诺的“守护”。

以一种，最讽刺，也最残忍的方式。

他，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但这个世界，却再也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