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疯狂的自白（2/2）

一股五彩斑斓的气体，精准地喷在了玄清道尊的脸上。

陷入昏迷的玄清道尊，身体猛地一抽，然后悠悠转醒。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而空洞，表情从疯狂转为茫然，又从茫然，转为一种大彻大悟后的……痛苦。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一具行尸走肉。

“现在，告诉我。”江澈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你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玄清道尊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他想说“为了苍生”，但那两个字，却像是被烙铁烫着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真心话喷雾的药效下，他灵魂最深处、被他用无数谎言层层包裹的那个真实动机，正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一点点地，血淋淋地，挖掘出来。

“我……我怕……”

他痛苦地嘶吼着，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在与另一个自己进行着惨烈的搏斗。

“我怕死！”

终于，那句他隐藏了一辈子、连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话，从他的喉咙里，咆哮而出！

“我怕死！我怕在大劫中像蝼蚁一样死去！！”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狗屁苍生！我看到瑶光比我更受天道眷顾，我嫉妒！我怕她会超越我！”

“我看到龙傲的血脉比我更强，我恐惧！我怕未来他会成为我的威胁！”

“我榨干家族，只是因为我需要资源！我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变强！不惜一切代价！”

“所谓的‘拯救苍生’……所谓的‘为万世开太平’……”

他惨笑着，泪流满面。

“那不过是……不过是我为了掩盖自己内心极度的恐惧和自私，而给自己编造出来的……最华丽、最可笑的借口罢了！”

真相大白。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伟大的英雄。

有的，只是一个被死亡的恐惧逼疯了的、极度自私的懦夫。

他亲手，将自己最后的、也是最丑陋的画皮，撕了下来，暴露在诸天万界所有观众的面前。

这是最彻底的打脸。

也是，最残忍的审判。

江澈静静地听完他的自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拿起法槌，轻轻地，敲了一下。

“咚。”

声音不大，却像是为这场闹剧，敲响了终结的丧钟。

“罪证确凿，被告人，已无任何辩解余地。”

“现在，进入终审判决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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