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平行宇宙纪录片：《如果没有你》（2/2）

画面左边，少年秦羽在山洞中发现剑谱，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画面右边，叶尘提前拿走了剑谱，甚至还在山壁上，留下了一行充满恶趣味的字——“傻x，来晚了。”而少年秦羽，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中，最终选择了自绝经脉。

“窃贼，掐灭了天才的火种。”

一个又一个本该光芒万丈的人生，被叶尘轻描淡写地截胡。

他们或身死道消，或沦为平庸，或郁郁而终……

纪录片的分屏对比，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将叶尘那光鲜亮丽的重生之路，剖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露出了下面，由无数人的悲剧所堆砌的、肮脏不堪的基石。

影片的最后，所有被改变命运的人的黑白头像，一一浮现，汇聚成一片悲伤的星河。

旁白声，也带上了审判般的冷漠与威严。

“他以为自己是命运的主角，殊不知，他只是一个可耻的窃贼。”

“他没有创造任何价值，他只是一个粗劣的搬运工，把本该属于别人的光辉未来，歪歪扭扭地，搬运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而这种行为，我们通常称之为——”

画面定格在叶尘那张因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两个血红的大字，狠狠地砸在了屏幕中央。

——【偷窃】

影片结束。

整个法庭，死一般的寂静。

直播间的弹幕，在短暂的停滞后，如同火山般爆发。

【“卧槽……我……我竟然看哭了……”】

【“这纪录片谁拍的？！太牛逼了！杀人诛心！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啊！”】

【“原来重生者的背后，是这么多人的悲剧……我以前看小说怎么就没想过这点？”】

【“妈的，我现在看这个叶尘，怎么看怎么恶心！他就是个贼！”】

江澈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直视着脸色煞白，浑身微微颤抖的叶尘。

“被告，现在，你还觉得，你是天命所归吗？”

叶尘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地瞪着江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能认！

一旦认了，他道心必将崩溃！

“弱肉强食！修仙之路，本就是如此！”他几乎是咆哮着为自己辩解，“他们自己守不住机缘，实力不济，凭什么怪我？！”

“这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只有我，才能让这些机缘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对！只有我！”

他像是在说服别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是吗？”江澈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恶魔般的微笑。

“那我们，就让事实来说话。”

“传第一位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