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因为太阳将要毁伤（八）（2/2）

昔涟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这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荒谬与绝望。

『我们是为了回应世界的愿望而启程的，对吧？』

白厄的目光依旧凝视着前方的破碎之景，他的回答沉稳而肯定，仿佛在重申一个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信条。

『每一位黄金裔都是如此，从未改变』

『那，为什么……翁法罗斯的愿望如此不讲道理呢？明明在每一个正确的时间点，大家都已经尽己所能，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可到头来，指引我们的神谕，吞没世界的黑潮，为什么，是这种样子呢？』

白厄虽然有些惊讶，但面对眼前的场景更多的是叹息。

『你，也能看见吗？那些焦痕，闪烁的几何，根本不是什么潮水，它就像是……一面破碎的石板。』

『站在这里，泰坦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原来它们是从黑潮中传来的啊……』

一阵短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这沉默中饱含着对过往认知颠覆后的无言。

【原神-芙宁娜：……在正确的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却迎来错误的结局……这种荒谬感……】

【原神-拉赫曼：认知被颠覆，信仰的基石动摇……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

【原神-钟离：此情此景，宛若尘世窥见天理之外的真实，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方为契约精神之极致】

『那是翁法罗斯在哭泣吗？』

昔涟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

白厄的回答则更倾向于一种抗争的解读。

『也许是在怒吼吧，向着它的造物主，它的神明。』

昔涟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了时间的帷幕，回到了久远的童年记忆之中。

『白厄，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做过一个梦。

梦里是个昏暗冰冷的小房间，只有欧洛尼斯的帷幕在闪闪发光，就像晶莹的水晶，它的帷幕仿佛能装下整个翁法罗斯，光怪陆离的戏剧在其中上演，里面有无数我们，来自无数个不同的世界。』

『那或许不是梦。』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那是对自身命运骤然明晰后的无奈。

『是啊，看着眼前的世界，悲伤的念头还是化作现实。

原来这才是天空被封闭的原因。

翁法罗斯也只是更大的哀丽秘榭，我们只是这小小世界（实验场）的戏中人，沿着神谕（程序）指引，一遍又一遍的踏上相同的旅程（演算）。

那所谓的「再创世」究竟是什么？看着这一切的观众又在期待什么？』

【原神-艾尔海森：认知的局限性被打破，从“参与者”意识到自身是“被观测者”，这是逻辑推演的必然，但情感上的冲击无可避免。】

【星铁-知更鸟：……在更大的“舞台”上，我们的歌声与命运，是否也只是取悦观众的剧目？】

【原神-荧:插个嘴，我们所经历的事的确被另一世界观测到了，我姐们儿一开始就说了，所以不用悲伤也不用怀疑，看都看了还能咋，顶多做几个二创，与其想这想那，不如过好每一天】

【星铁-知更鸟:多谢，是我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