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纸扎技艺（2/2）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也说不好，” 老王皱着眉，掏了掏耳朵，“就好像……好像有很多人很小声地在说话，叽叽喳喳的，又听不清说什么。我还以为是我耳鸣呢。”

很多人……小声说话？林凡的寒毛瞬间立了起来！他刚才在仓库全神贯注地扎纸人，根本没注意到！

“可能……是排风管道的声音吧？” 林凡勉强笑了笑。

“可能吧。” 老王也没在意，端着缸子晃晃悠悠地走了。

林凡看着老王的背影，脸色凝重起来。老王听到的声音，绝对不是排风管道！难道……地狱模式已经开始显现了？那些“声音”，是只有特定条件下（比如像自己这样被系统“提升”了位阶的人）才能感知到，还是像老王这样的普通人偶尔也能捕捉到一丝痕迹？

他不敢多想，加快脚步朝殡仪馆大门走去。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家再从长计议！

然而，当他走到大门口时，却发现自动伸缩门关着，门卫室里空无一人。平时这个点，门卫老李应该在里面看电视才对。

“李师傅？李师傅？” 林凡喊了两声，没人回应。

他试着推了推旁边供人行的小门，发现也被锁死了。

怎么回事？林凡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拿出手机，想给馆里值班的领导或者门卫老李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无信号。

怎么可能？殡仪馆虽然偏僻，但信号覆盖一直没问题！

冷汗，瞬间从额头渗了出来。

地狱模式……第一个挑战，来了！

而且，是把他困在了殡仪馆里！

就在这时，殡仪馆内的广播系统，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刺耳的电流噪音过后，一个冰冷、僵硬，完全不似人声的语调，断断续续地回荡在空旷的馆舍内：

“通知……请……林凡……同志……立刻……到……一号……遗体……整容间……报到……有……紧急……任务……”

广播重复了三遍，然后戛然而止。

整个殡仪馆，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林凡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一号遗体整容间……那是他凌晨三点经常去加班的地方！

林凡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他知道，这绝不是什么正常的加班通知！没有信号，被反锁在馆内，诡异的广播……这分明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去，还是不去？

不去，能躲到哪里？整个殡仪馆就这么大，如果真是冲着他来的，躲是躲不掉的。而且，系统提示挑战会“随机出现”，逃避可能意味着更糟糕的后果。

去！至少知道敌人（或者说，挑战）是什么！他还有系统，还有刚刚兑换的一点家当！

林凡一咬牙，转身，朝着位于殡仪馆最深处的一号遗体整容间走去。

走廊里的灯光似乎变得忽明忽灭，两侧墙壁上挂着的殡葬服务宣传画，在闪烁的光线下，画中人的笑容显得格外诡异。空气中的消毒水味似乎更浓了，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腐败气息。

林凡握紧了手腕上的念珠，另一只手扣住了一张驱邪符，一步步走向那扇熟悉的、印着“遗体整容间 闲人免进”的金属门。

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惨白的光。

林凡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整容间内，灯光大亮，照得一切无所遁形。操作台空空如也，并没有预想中的遗体。各种整容工具整齐地排列在托盘里，闪着寒光。

一切看起来……正常得过分。

林凡警惕地扫视着整个房间，目光最终落在墙角那个巨大的、用来存放待处理遗体的冷藏柜上。

冷藏柜的指示灯亮着，发出低沉的运行嗡鸣。但诡异的是，最下面一层，标号“107”的柜门下方，正缓缓地、无声地渗出一滩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

那液体顺着冰冷的不锈钢柜门流淌下来，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散发出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林凡的瞳孔骤然收缩！

107号柜！他记得很清楚，今天下午是他亲自将一具因凶杀案导致、失血过多且面容破损严重的年轻女性遗体放入那个柜子的！当时明明已经做了初步止血和清理，怎么可能还会流出这么多血水？！而且这颜色和气味……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就在这时，107号柜门突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然后，在林凡惊恐的注视下，那厚重的、需要内部机关或外部用力才能拉开的不锈钢柜门，竟然……自己缓缓地、滑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更加浓烈的血腥味和刺骨的寒气从缝隙中涌出！

缝隙后面，是深邃的黑暗。隐约可以看到，一只毫无血色、皮肤呈现灰白僵直状态的手，正软软地搭在柜门边缘，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林凡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他死死盯着那道缝隙，握着驱邪符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柜门，还在继续滑开……

越来越宽……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从中爬出来！

地狱模式的第一个挑战，以最直接、最惊悚的方式，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