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坠楼（2/2）

他……活下来了？

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确认自己还有知觉。然后，他尝试着调动系统界面。

界面一片模糊，闪烁着不稳定的雪花。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稳定下来。

【宿主状态：重伤（极度虚弱），多处骨折（初步愈合），内脏受损（稳定），生命力：15\/100（缓慢恢复中）。】

【卷力值：0点。】

【特殊物品：‘破损的镇魂铜镜’（能量耗尽，已彻底损毁），‘小雅的项链’（能量耗尽，化为齑粉），‘残破的剑丸’（能量耗尽，裂痕扩大，濒临破碎）。】

看着物品栏的惨状，林凡心中一片苦涩。为了活命，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底牌。小雅的项链也毁了，连个念想都没留下。

但……活着就好！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虚弱得连个孩子都不如，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刀哥的人很可能正在下来搜索！

他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空旷的毛坯房，他摔进来时撞破的窗户离地面还有两三米高，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爬不上去。

怎么办？

林凡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堆废弃的编织袋和几根散落的木棍上。纸扎技艺……现在还能用吗？

他咬着牙，忍着剧痛，一点一点地挪到那堆杂物旁。他捡起木棍和编织袋，双手因为虚弱而不停颤抖。

他没有力气去扎复杂的东西了。他只能凭借记忆和本能，用最简单的材料，扎了一个极其粗糙、勉强能看出人形的……支架？或者说，一个能帮他站起来的简陋拐杖。

当他将最后一点意念注入这个歪歪扭扭的“作品”时，木棍和编织袋似乎产生了一丝微弱的联系，变得稳固了一些。

林凡靠着这个简陋的纸扎拐杖，用尽全身力气，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他必须离开这栋楼！必须活下去！

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这个楼层的出口挪去。身后，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泛亮。黎明，即将到来。

林凡不知道的是，在他坠楼后不久，警方就接到了多个报警电话，称“望江阁”发生枪击和坠楼事件。大批警力迅速赶到，封锁了现场，并在楼内展开了搜索。

当林凡拄着拐杖，如同从地狱爬回来的幽灵般，踉跄着从一处不起眼的施工通道走出烂尾楼时，刺眼的警灯和嘈杂的人声让他一阵眩晕。

“不许动！举起手来！” 几名警察立刻发现了他，如临大敌地举枪围了上来。

林凡看着眼前晃动的警徽和一张张紧张的面孔，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挤开人群冲了过来——是赵峰警官。

“林凡！坚持住！”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地狱模式的一夜，终于过去了。但活下来的林凡，将要面对的，是更加复杂的局面：警方的盘问，刀哥势力的残余报复，以及……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

他的卷王之路，注定布满荆棘，而这一次，他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