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强度内卷（2/2）

这是关键信息！

林凡精神一振。有具体特征，就好查多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去查。” 林凡承诺道，“但是小雅，火化的事情，我可能阻止不了。那是警方的程序。你能不能……暂时忍耐一下？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的魂魄……暂时离开遗体？比如，附在什么东西上？”

林凡想起了仓库里那个附在纸人上的“小红”。既然游魂可以附在纸人上，小雅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至少能保住她的魂魄不散，争取更多调查时间。

小雅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感受什么，然后不确定地说：“我……我不知道……我试过离开……但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离不开太远……除非……除非有一样我生前很熟悉、有很强执念的东西……作为……载体……”

熟悉的、有执念的东西？林凡立刻想到了那条被抢走的项链！但那玩意儿现在不知所踪。

其他的……林凡目光扫过房间，突然定格在桌上他刚刚练习时扎的一个粗糙的、女性人形的纸人上。这个纸人他扎得不用心，歪歪扭扭，但大概能看出是个女的。

“这个纸人……行吗？” 林凡拿起那个纸人，“你试着……感应一下它？”

小雅的哭声停止了，似乎在努力尝试。过了一会儿，她失望地说：“不……不行……它……太‘新’了……没有‘人气’……我进不去……”

林凡皱了皱眉。纸人不行，那还有什么？他生前和小雅素不相识，哪有什么她熟悉的东西？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墙角一个堆放杂物的纸箱，里面露出半截红色的布料。那是他前几天从殡仪馆后勤仓库“顺”回来的、用来做灵屋装饰的红色绸缎的边角料。

红色……喜庆？不对，在殡葬里，红色有时也代表镇压或引渡？民俗手册里好像提到过……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小雅，” 林凡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如果我做一个特殊的‘栖身之所’，不是让你附身，而是暂时容纳你的魂魄，就像……一个临时的‘家’。用你熟悉的颜色，或者带有特殊意义的符号……你觉得有可能吗？”

小雅再次沉默，似乎在思考这种可能性。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迟疑地说：“也许……可以试试……红色……我妈妈喜欢红色……她说红色辟邪……能保护我……”

有门！

林凡不再犹豫，立刻行动起来。他找出那块红色的绸缎边角料，又挑选了最柔韧的竹篾，决定扎一个精致小巧的、类似首饰盒或者小房子的东西。

这一次，他倾注了全部的心神。脑海中回忆着【纸扎技艺】中关于“容器”和“引魂”的零星记载，双手稳定而精准。他不仅扎出了结构，还用刻刀在作为“地基”的竹片上，小心翼翼地刻下了一些从民俗手册里看来的、据说有安魂定魄效果的简易符文。

几个小时后，一个巴掌大小、四四方方、有着尖顶和小门、通体用红色绸缎裱糊的精致“小灵屋”出现在他手中。小屋看起来有几分喜庆，但在昏暗的灯光下，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

林凡咬破指尖，挤出一滴鲜血，滴在小屋的门楣上。鲜血迅速渗入红色的绸缎，消失不见。

“以血为引，暂居之所……小雅，你试试！” 林凡将小屋捧在掌心，集中精神呼唤。

房间里仿佛起了一阵微风。桌上的废纸轻轻晃动。

下一秒，林凡明显感觉到，手中的小红屋似乎……重了一点点？而且，原本冰凉的绸缎表面，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阴冷的气息。

“成……成功了……” 小雅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惊奇和虚弱，“这里……好温暖……虽然还是冷……但比待在身体里……舒服一点……谢谢……谢谢你……”

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似乎魂魄进入小屋后，需要时间适应和恢复。

林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比连续加班三天还累。他看着手中这个不起眼的小红屋，心情复杂。这里面，现在住着一个枉死少女的魂魄。

他小心地将小红屋放在床头柜上，用一块黑布轻轻盖住。

明天，将是关键的一天。他必须去“夜色酒吧”走一趟，在苏雅遗体火化之前，找到哪怕一丝线索！

地狱模式的挑战，已经从殡仪馆内部，延伸到了外面的世界。而他的武器，除了一个不靠谱的系统，就只有这半吊子的纸扎手艺和一颗被迫卷起来的心。

窗外，夜色正浓。林凡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明天的“夜色酒吧”之行，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