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调任（2/2）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锐利如刀。

“他们以为把我放在规则框起来的棋盘上，就能用他们的规则玩死我。”

“但他们好像忘了……”

莫凡回过头，冲着灵灵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那笑容里充满了野性和不羁。

“我莫凡，最擅长的，就是把棋盘掀了。心情好的时候和你讲讲规矩，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是规矩。”

“东海魔墟是吧？正好。老子就去把那地方，变成我的猎场！看看最后，是谁先受不了！”

“到时候魔煤戒里面产生的妖兽军团都够把他们猎者联盟给灭了。”

东海魔墟，并非指某一块具体的陆地，而是指华东部沿海一片广袤而危险的区域。这里在曾经是繁华之地，却因历次海洋妖魔帝国的侵袭，最终沉沦。

如今，这片区域岛屿破碎，暗礁密布，海雾终年不散，时常有古老遗迹或破碎位面与现实交织，形成危险的“魔墟”。其中活跃着无数强大而诡异的海妖，是连猎者联盟都感到头疼的“法外之地”和“情报黑洞”。

将莫凡派往此地，名为镇守，实为流放，意图再明显不过。

几天后，一艘隶属于猎者联盟的专用飞行器，穿过浓厚的云层，降低高度，朝着东海魔墟外围一个较大的补给岛屿——“望蛟岛”飞去。

飞行器内，莫凡依旧穿着那件棕色大衣，猎魁徽章别在领口，闪烁着暗沉的光泽。他望着舷窗外下方那片被灰蒙蒙雾气笼罩、隐约可见破碎岛屿和黑色礁石的广袤海域，眼神平静，看不出喜怒。

灵灵坐在他旁边，膝盖上放着超薄的平板电脑，手指飞快滑动，调出关于望蛟岛和东海魔墟的最新资料。

“望蛟岛，东海魔墟前线三大补给基地之一，常驻人口约五万，包括猎人、军法师、研究人员、商人及其家属。岛上由军部、猎者联盟分部、魔法协会办事处共同管理，但实际权力结构复杂，本地势力盘根错节。”

“这些人也真是，想流放我也不流放远一点，流放到西南地区去不更好，正好还能看看猴子，逗逗熊猫。”莫凡闭着眼睛悠闲道。

飞行器缓缓降落在望蛟岛唯一的起降坪上，舱门打开，一股带着咸腥与潮湿的海风立刻灌了进来，与内陆干燥清爽的空气截然不同。

莫凡深吸了一口这混杂着海藻、鱼类以及某种淡淡硫磺和腐朽气息的空气，嘴角扯了扯：“嚯，这地方的‘风味’还挺独特。”

灵灵跟在他身后，小巧的鼻子皱了皱:“空气中弥漫的微量硫磺味和腐朽的味道。”

起降坪周围，是一些用灰黑色岩石和抗腐蚀金属搭建的低矮建筑，风格粗犷而实用。一些穿着各异的人影在远处驻足观望，眼神中带着审视、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漠然。在这里，猎王、猎魁的名头，远不如一顿饱饭和一把锋利的武器来得实在。

很快，一队人马迎了上来。为首是一名穿着猎者联盟制式服装，但袖口绣着浪涛纹路的中年男子，他面容黝黑，带着常年在海上奔波的风霜痕迹，笑容热情却难掩眼底的精明。

“莫凡猎魁！欢迎欢迎！一路辛苦了！”中年男子上前几步，微微躬身，“我叫张承，现为猎者联盟驻望蛟岛分部管事，以后就算是你在这的秘书了。”

莫凡随意地点点头，目光却越过他，扫视着整个岛屿。岛屿边缘是陡峭的悬崖，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更远处，灰蒙蒙的海雾如同帷幕般遮蔽了视线，只能隐约看到几座扭曲岛屿的轮廓，仿佛蛰伏在海中的巨兽。

“张管事，客套话就免了。”莫凡收回目光，直接问道，“我的办公地点在哪儿？手下有多少人？负责的具体区域和任务明细呢？”

张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更加热情地说道：“猎魁大人真是雷厉风行。您的办公地点就在分部大楼顶层，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至于人手和具体事务......”

他搓了搓手，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联盟总部的调令只明确了您的职位和总体负责方向，具体的细则，还需要您和岛上的军部、魔法协会，以及几位本地德高望重的猎人团首领协商。”

灵灵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低声道：“看吧，开始了。虚职，无人无权，需要你自己去争。”

莫凡却像是早有预料，反而笑了笑：“协商？意思是，我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地盘和手下，都得靠自己‘打’下来，是吧？”

张承干笑两声，“那也不是，这不还有我嘛，我手底下也有一二十个人。”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倨傲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位就是新来的莫凡猎魁？真是年轻有为啊。”

莫凡立马回应道:“不年轻了，三十好几的人才拿到猎魁，我都感觉我有些丢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