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坎坷（2/2）

莫凡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或许在紧急情况下才可能晋升，我暗影系超阶那时晋升的时候正是危险的时候。”

他话锋一转，看向穆宁雪：“雪雪，诺斯军首把魔剑士导师介绍过来了没？”

穆宁雪点头。

“让穆临生提前找一些信得过的，魔法天赋不算特别突出的来试一下这个魔剑士。”

穆宁雪微微颔首：“好”

几人乘坐飞机，离开了这个北欧国度，返回华夏。

数日后，凡雪山顶，雪峰之巅。

莫凡独自一人站在山顶边

上，任由凛冽的山风吹拂。他闭目凝神，意识沉入精神世界，反复回味着那七日浸泡在黑暗物质中的感觉，试图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灵光。

“黑暗…吞噬…隐匿…同化…”他喃喃自语，“能量的积累已经足够，到底还差什么？”

就在这时，他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早期在古都的经历，想起了与古老王、与黑暗剑主的相关记忆碎片，那些关于黑暗本质的、更为原始和残酷的领悟，似乎与诺斯提供的、经过法阵“净化”和“控制”的黑暗物质有些微的不同。

“是了…诺斯提供的黑暗物质，虽然庞大精纯，但太过‘温和’，缺乏那种最极致的‘侵蚀’与‘毁灭’之意…那是黑暗规则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将这点规则领悟明白，或许就能突破了！”

莫凡感觉内心突然神清气爽，有些说不清的畅快。体内原本平静的暗影星宇再次开始缓慢旋转，这一次，不再是单纯地吸收外界能量，而是开始从内部蜕变，试图将自身对黑暗的领悟，推向那个临界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日落到月升。

莫凡一直坐在悬崖顶上，冥想，不断轮回的感受那种奥妙

当皎洁的月光洒满雪峰时，莫凡周身的气息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他脚下的影子如同活物般蔓延开来，并非狂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吞噬一切的静谧。

周围的月光在靠近他身体一定范围时，都诡异地黯淡下去，仿佛被无形的黑暗所吸收。

他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深处有幽暗的旋涡一闪而逝。

影裔长者这次出现的方式和以往不同，这次是直接从莫凡的影子中走了出来，并且没有刻意的将黑暗物质往外扩散。

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但他知道，某种本质的东西已经改变了。他对于黑暗规则的理解，终于补上了那缺失的一角。

暗影系，半只脚踏入了禁咒之门！虽然还未完全稳固，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或者更深层次的冥想才能真正踏足那个领域，但心态中的瓶颈破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再来一处黑暗浓度足够高的地方进行蜕变。

穆宁雪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感受到莫凡身上那愈发深邃内敛、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气息，冰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你找到了方向。”

莫凡转过身，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没错！虽然还没完全成功，但是对黑暗法则的感悟全然加深。”

“我现在需要一场足够分量的战斗，来帮我彻底点燃这最后的引信！”莫凡眼中燃起战意。

莫凡顿了顿，“南极帝王几人喜欢和海妖合作，在飞鸟市的海岸线外去拿他的一些爪牙，极地妖魔来磨炼刀。”

穆宁雪没有反对，她深知莫凡走的是一条以战养战的道路，越是强大的压力，越能激发他的潜能。她只是向前走了几步，与莫凡并肩而立，共同眺望着远方在月光下轮廓隐约的连绵山峦。

夜风拂过，带来凡雪山顶的寒意，也吹动了穆宁雪银白色的发丝，几缕发丝轻轻擦过莫凡的脸颊，带着一丝冰凉和独特的淡香。

莫凡微微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穆宁雪。月光下，她的侧脸清冷绝美，如同冰雕雪琢，那双总是平静如湖的眸子里，此刻倒映着月色，也倒映着他的身影。

自从博城相识以来，穆宁雪一直是莫凡心中那个城堡中的公主。从博城灾难爆发，金林市的舍身相救，国府的一路相随......

一路走来，从青涩到成熟，从弱小到强大，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羁绊深植于心。只是两人都习惯了在生死危机中奔波，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在静谧的夜色下单独相处。

气氛悄然间变得有些不同。周围的虫鸣和风声似乎都远去了，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以自身安全为重。”穆宁雪的声音比平时更轻了几分，打破了沉默，却没有看向莫凡，依旧望着远方。

她这话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掩饰某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切。

莫凡心中微微一动。他很少听到穆宁雪用这种带着明显个人情绪的语气说话。他看着她清冷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蕴含着无比坚韧的力量。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与他共同支撑起了凡雪山，在他无数次冒险时，总是默默守在后方的基地。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莫凡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穆宁雪垂在身侧、微凉的手。

穆宁雪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却没有立刻抽回手。

她的手很凉，如同她修炼的冰系魔法一样，但肌肤细腻柔滑。莫凡的手掌则温热甚至有些滚烫，那是长期驾驭劫炎天火与暴君荒雷留下的印记。冰与火的触碰，并没有产生冲突，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平衡与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