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雨润物,初试锋芒(1/2)

狗剩三人连滚带爬逃下山坡的动静,惊起了几声夜鸟扑棱棱的怪叫,给这后山的夜又添了几分诡秘。

李大牛站在原地没动,直到那惨呼和踉跄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黑暗里,他才缓缓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掌心,被自己的指甲硌出了几道深深的白印。

刚才动手时,体内那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始源真气”沿着特定的路线自发运转,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掌控感。狗剩的动作在他眼里慢得像电影慢放,那种一击制敌、生杀予夺的感觉……

很陌生,却让他因白日屈辱而郁结的心气,畅快了不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月光下,这双本该握笔杆子、如今却沾了泥土和草屑的手,似乎有了不一样的力量。

“《混沌始源经》……灵雨诀,望气术……” 他低声念着脑海里的名词,一种混杂着兴奋、忐忑和野心的情绪在胸膛里鼓荡。

夜风一吹,身上被汗水浸透的旧t恤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李大牛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凉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奇遇是得到了,但这仅仅是开始。村里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王莉莉母女的势利嘴脸,还有那不知躲在县城何处、却已开始伸手使绊子的钱浩……这些,都不会因为一块石碑入脑就凭空消失。

力量,需要转化为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家里那几亩因为缺水而蔫巴巴的玉米地和菜园子,还有父母那张被生活压得愁苦的脸。

“灵雨诀……” 李大牛眼神亮了起来。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趁着月色,在自己家承包的靠近后山脚、最偏僻也最贫瘠的那一小块自留地边停了下来。这块地沙石多,存不住水,种下去的几垄辣椒和茄子长得有气无力,叶子都打了卷。

四下无人,只有虫鸣唧唧。

李大牛按照脑海中的法门,静心凝神,尝试引导丹田那缕细若游丝的真气。起初有些滞涩,但《混沌始源经》的运转路线似乎天然契合他的身体,几次尝试后,真气便听话地沿着手臂经脉游走至指尖。

他对着眼前一小片约莫两三平米、长得最差的辣椒苗,掐了一个简单的法诀,心中默念:“灵雨润物,生机勃发,去!”

指尖微麻,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淡白色雾气渗出,并非真的雨水,更像是一团凝聚的、蕴含着奇异生机的薄雾,轻轻笼罩在那几株辣椒苗上。

做完这个简单的动作,李大牛立刻感到一阵明显的虚弱感袭来,头也有些发晕,丹田里那点微薄的真气几乎消耗一空。

“看来这法术,以我现在的修为,施展起来负担不小。” 他喘了口气,眼睛却死死盯着那片被薄雾笼罩的辣椒苗。

月光下,变化在悄然发生。

那些原本耷拉着、边缘发黄的叶片,像是久旱逢甘霖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来,颜色由萎靡的灰绿迅速转为鲜亮的翠绿,甚至叶片表面都泛起一层健康的光泽。原本纤细的茎秆也似乎粗壮了一丝,顶端甚至还冒出了两个极小的、米粒般的花骨朵!

前后不过几分钟!

李大牛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叶片,冰凉光滑,充满韧性。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叶片中那股被强行催发出来的、比普通植物旺盛得多的生机。

“真的……成了!” 巨大的喜悦冲垮了疲惫,他忍不住低呼出声。

这“灵雨诀”的效果,远超他的想象!这哪里是浇水,简直是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如果用在那些本就长势不错的作物上呢?如果自己修为提高,能覆盖更大的面积呢?

李大牛的心脏砰砰狂跳,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地里长出让人惊叹的超级蔬菜,看到父母脸上展开笑容,看到那些嘲笑他“泥腿子”的人惊掉下巴的样子。

但他很快压下了兴奋。这能力太逆天,绝不能轻易暴露。“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懂。在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前,必须小心谨慎。

他又尝试运转“望气术”,看向自家老屋的方向。代表家境贫寒的灰白色气息依旧浓重,但在这片灰白之上,隐隐约约,似乎多了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向上的淡青气。这是……否极泰来,运势转变的征兆?

李大牛心里有了底。他休息了片刻,待头晕感减轻,才借着月色,悄悄回到家。

父母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但李大牛能听到母亲隐约的叹息和父亲压抑的咳嗽。他鼻子一酸,没有惊动他们,轻手轻脚回到自己那间堆满农具和旧书的小屋。

躺在硬板床上,他毫无睡意,脑海中反复梳理着《混沌始源经》入门的那些信息,尤其是“强身术”的基础修炼法门。按照经书所述,炼气期是筑就道基的关键,需引气入体,淬炼筋骨血肉。他现在连炼气一层都算不上,顶多是得了传承,体内生出了一缕真气种子。

“路要一步步走。” 他盘膝坐起,按照最基础的引气法门,尝试感应空气中那稀薄得几乎不存在的“灵气”。

过程缓慢而艰难,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也只捕捉到一两丝比头发还细的清凉气息纳入丹田,与原有的真气种子融合,壮大了一丁点。但这一夜的修炼,却让他精神焕发,疲惫尽去,耳聪目明之感更甚。

……

清晨,李大牛是被母亲王翠花带着哭腔的惊呼和父亲李老实沉重的怒骂声吵醒的。

他心中一凛,连忙披衣下床冲了出去。

只见院子里站着五六个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满脸横肉、穿着花衬衫、腆着肚子的男人,正是村霸王老五。他旁边,狗剩吊着那只被李大牛拧脱臼的手,用绷带挂在脖子上,正眼神怨毒地指着李大牛。

王老五身后,还有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手里都提着铁锹或木棍,面色不善。

李老实挡在堂屋门口,手里紧握着一把锄头,手背青筋暴起,但脸色苍白。王翠花则站在丈夫身后,又急又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老实,你教的好儿子!” 王老五叼着烟,眯着一双三角眼,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土腔和痞气,“昨晚把我兄弟手打断了,这事儿,你看怎么算?”

“王老五!你胡咧咧什么!” 李老实气得浑身发抖,“明明是你的人先到后山找大牛麻烦!大牛那是自卫!”

“自卫?” 王老五嗤笑一声,吐了个烟圈,“我兄弟三个人,被你儿子一个人打成这样?谁信?老子看你儿子是发了癔症,下手没轻没重!今天不给我个说法,你们家这破院子,我看也别要了!”

狗剩立刻配合地哀嚎起来:“五哥,我这手钻心地疼啊!大夫说弄不好得残废!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另外几个混混也聒噪起来,用棍子敲打着地面,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周围的邻居又被惊动了,远远地围着,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

李大牛拨开母亲拉他的手,走到父亲身边,平静地看着王老五。

“王老五,你想要什么说法?”

王老五见正主出来了,上下打量着他。眼前的李大牛,似乎和以前那个沉默寡言、带着点书呆子气的落魄大学生有点不一样了,眼神太静,静得让他有点不舒服。但想到钱少电话里的吩咐和承诺的好处,他又把这点不安压了下去。

“简单。” 王老五弹了弹烟灰,“第一,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拿五万块钱出来。第二,你李大牛,跪下来给我兄弟狗剩磕三个响头,赔礼道歉。第三,从今往后,夹着尾巴做人,离王莉莉远点,别他妈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惹钱少不高兴。”

他顿了顿,三角眼里闪过凶光:“少一样,今天我就把你家这破屋给拆了,再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他知道李大牛在城里好像伤过腿,这是故意揭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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