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深入苗疆，蛊寨迷雾（1/2）

古树巢穴一战，虽然击退了操控毒藤的邪修（疑似“驭藤师”），缴获了一些邪门器物，但也暴露了行踪，让联合调查组彻底暴露在暗处敌人的视线下。

当天夜里，营地周围果然不再平静。虽然没有再出现大规模毒藤毒虫袭击，但众人能清晰地感觉到，黑暗的丛林深处，似乎有无数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在窥视，各种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声、嘶鸣声、甚至是若有若无的诡异吟唱声，断断续续传来，试图扰乱心神。

幸亏有沐雨柔的安神香和驱邪药粉，以及龙组队员专业的心理素质和警戒布置，才没有出现混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众人便收拾行装，熄灭篝火，沿着昨夜那黑影逃离的方向，继续深入。

空气中的瘴气似乎更浓了，阳光难以穿透茂密的树冠，林中光线昏暗，气氛压抑。脚下的路也更加难行，几乎全是藤蔓和腐烂的落叶，不时还能看到颜色鲜艳、形态怪异的蘑菇和爬虫。

龙组的技术人员利用携带的便携仪器，尝试追踪空气中残留的邪异能量波动和生物痕迹。沐清风和沐雨柔则凭借对草木药性和蛊虫习性的了解，辨识着沿途可能被邪修利用或培育过的特殊植物和毒虫痕迹。

“这里……好像有人工开凿和培育的痕迹。” 走在前面的边防向导，忽然在一处相对平缓的山坡停下，指着坡上一片看似杂乱、但细看却隐隐有规律的藤蔓丛说道。

众人围拢过去。只见那片藤蔓通体呈暗紫色，叶片狭长带刺，藤身上遍布细密的白色斑点，散发着一股甜腻中带着腥气的怪味。在藤蔓丛的中心，隐约可以看到一些被啃噬过的动物骨骼残骸，以及几个小土包，土包上插着已经枯萎的、刻有扭曲符文的木桩。

“是‘蚀骨藤’，一种人为培育的毒藤，喜食血肉，其汁液有强烈腐蚀性和神经毒性。” 沐雨柔辨认出来，脸色微白，“这些木桩……是某种邪恶的祭祀或培育仪式留下的标记。看来，我们已经接近他们的活动核心区域了。”

继续前行，类似的痕迹越来越多。被改造过的毒刺灌木丛、散发着腐臭的泥沼、悬挂着风干动物尸体或诡异布条的树木……整个环境变得越来越阴森诡异，仿佛踏入了某个邪恶生灵的领地。

“大家小心，我们已经进入他们的‘养殖场’或者‘警戒区’了。” 沐清风提醒道，手中的白玉折扇已经收起，换上了一柄通体碧绿、宛如翡翠雕成的短尺，散发着温润而纯正的木灵之气，隐隐驱散着周围的阴邪气息。

李大牛也将真气运转到极致，灵觉全开，警惕着来自地面、树木、甚至空气中的任何一丝恶意和异常波动。

中午时分，众人穿过一片弥漫着淡粉色毒瘴的密林，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条蜿蜒流淌、水质却呈现浑浊灰黑色的溪流。溪流对岸，地势渐高，隐约可以看到一些依山而建、风格粗犷古朴的竹木结构房屋的轮廓，还有袅袅炊烟升起。

竟然是一个村寨？

“是苗寨？” 龙骁看着地图，“这一带确实有一些世代居住在此的苗族分支，但地图上标注的村寨位置，应该还在更西边……这个寨子，似乎不在记录内。”

“过去看看，但要加倍小心。” 秦老（通过卫星加密通讯保持联系）在耳机中指示，“在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不要暴露身份和目的。以科考队或迷路驴友的身份接触。”

众人商议后，决定由两名边防向导（熟悉当地语言和风俗）、龙骁（气质相对温和）、以及沐雨柔（女性，且懂医术，容易获取信任）作为先遣队，过河探查。李大牛、沐清风、沐剑鸣和其余龙组队员则隐蔽在河这边，随时准备接应。

简易的竹筏很快扎好。四人小心翼翼渡过浑浊的溪流，踏上了对岸。

寨子比远处看起来要大一些，约有几十户人家，房屋大多陈旧，有的甚至有些破败。寨子中央有一片空地，立着一根粗大的、雕刻着狰狞兽头图腾的木柱，木柱下散落着一些祭祀后的灰烬和贡品残骸。

寨子里很安静，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条瘦骨嶙峋的土狗警惕地看着外来者，发出低低的呜咽。

“有人吗？” 向导用当地土语高声喊道。

喊了几声，靠近寨子边缘的一栋竹楼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色彩鲜艳但已显陈旧苗服、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浑浊的老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她打量了一下龙骁四人，尤其是看到沐雨柔的药箱时，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异色。

“外来的客人……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 老妪用生硬的汉语问道，口音很重。

“阿婆，我们是省里来的……植物考察队的，在山里迷了路，看到这里有寨子，想讨口水喝，顺便问问路。” 龙骁上前，尽量温和地说道，并出示了事先准备好的、盖有某省林科院公章的假证件（龙组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

老妪看了看证件，又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尤其是沐雨柔，最后缓缓点头：“迷路了……进来吧，喝碗水。不过，寨子里最近不太平，客人喝完水，问清路，就赶紧离开吧。”

她将四人让进竹楼。竹楼内光线昏暗，陈设简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和霉味混合的气味。老妪给他们倒了四碗浑浊的茶水。

沐雨柔端起碗，看似不经意地闻了闻，又用指尖沾了点茶水，在袖口内侧抹了抹，随即对龙骁微微摇了摇头——茶水没问题，只是水质很差。

“阿婆，寨子里怎么不太平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龙骁一边喝水，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老妪叹了口气，在火塘边坐下，往里面添了根柴火，火光映照着她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有些诡异：“山神发怒了……寨子里的牲畜，最近老是莫名其妙地死去，血肉都被吸干了，只剩皮包骨。地里的庄稼，也长不好，总是招虫子，打药也没用……有人说，是后山禁地里的‘老东西’不安分了，要出来害人了……”

“后山禁地？老东西？” 龙骁追问。

“嘘！” 老妪突然紧张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警惕地看了看窗外，压低声音，“不能说，不能说……那是寨子的禁忌，招惹了它们，会大祸临头的！你们这些外人，喝完水，赶紧走，千万不要去后山！”

她似乎非常恐惧，不愿再多说。

就在这时，竹楼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哗声，似乎有不少人朝着这边围拢过来。

老妪脸色一变：“是寨老和护寨队的人来了！你们快从后门走！”

话音未落，竹楼门已经被“哐当”一声推开，一群穿着黑色或深蓝色粗布衣服、手持砍刀、弓箭、甚至还有几杆老旧火铳的苗家汉子，气势汹汹地涌了进来，将龙骁四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