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丹成惊变，初闻古武（2/2）
“小子，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黑衣人的声音嘶哑难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同时，一股阴冷、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隐隐锁定了李大牛。
这气势……不是普通人！李大牛心中一凛，运转“望气术”看去。只见黑衣人头顶，凝聚着一团淡青色的、带着锐利和杀伐气息的气运！这气运虽然不算特别雄厚，但其精纯和凝练程度，远超他见过的任何人（包括韩正），而且隐隐与天地间某种“锋利”、“迅捷”的规则产生共鸣！
“古武者？！”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李大牛脑海！苏晓婉以前闲聊时提过，这世上除了普通人，还有传承古武、修炼内家真气的武者！他们实力远超常人，但通常隐世不出。难道眼前这人就是？
“凭什么？” 李大牛压下心中震惊，冷冷反问，体内真气暗暗提聚，随时准备发动“庚金指”或者更强烈的反击。对方虽然气势逼人，但给他的压力并非不可抗衡，说明其修为也有限。
“凭我能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 黑衣人声音更冷，向前逼近一步，那股阴冷的气势更加强烈，仿佛毒蛇吐信，“刚才那一镖只是警告。把丹药给我，我可以留你一条活路。否则……”
他话未说完，李大牛动了！
既然确定是敌非友，那就先下手为强！他左手猛地一挥，早已扣在掌心的几粒小石子（灌注了微弱真气）如同子弹般射向黑衣人面门和胸口！同时，右脚一蹬地面，身体如同猎豹般扑出，右手并指如剑，指尖金芒与紫电微闪，直刺对方咽喉！
“庚金指”配合那一丝天雷气息，全力爆发！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李大牛如此果决狠辣，而且速度力量远超他预估！他冷哼一声，身形鬼魅般一晃，竟以毫厘之差避开了射来的石子，同时右手如同毒蛇出洞，五指成爪，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反抓向李大牛的手腕！爪风凌厉，竟然隐隐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嗤啦！”
李大牛的指尖气劲与对方的爪风凌空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两人身体同时一震，各自后退半步！
李大牛感觉指尖微微发麻，对方的爪力刚猛凌厉，且带着一股阴寒的穿透力，若非自己的真气融合了天雷属性，自带破邪刚阳，恐怕刚才那一下就要吃亏！
黑衣人眼中惊骇之色更浓！他这一爪虽然未尽全力，但足以开碑裂石，竟然被这个看起来像个普通农民的年轻人一指挡住？而且对方指劲中蕴含的那一丝雷霆之力，让他气血都微微翻腾！
“好小子！果然有古怪！看来那枚丹药，更不简单了！” 黑衣人眼神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低吼一声，不再留手，身形如同鬼魅般再次扑上，双手成爪，带起漫天爪影，笼罩向李大牛全身要害！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道残影！
李大牛深吸一口气，将紫金异丹往怀里一塞，全力应战！他没有系统学过武技，但《混沌始源经》锤炼的身体反应和真气运用，让他拥有极强的战斗本能。他运转真气，身法虽不如对方诡异，却沉稳迅捷，拳、掌、指并用，招式简单直接，却每每攻敌必救，以力破巧！
“砰！砰！嗤！嗤！”
两人在狭窄的后院里以快打快，拳脚相交，气劲四溢！所过之处，地面留下浅浅脚印，篱笆被劲风刮得哗哗作响。李大牛修为略逊，战斗经验也不足，但真气品质更高（融合天雷和生机），且身体被灵气滋养得异常强健，一时间竟与那古武者斗得旗鼓相当！
黑衣人越打越心惊！他自负内家修为已登堂入室，对付普通人甚至寻常外家高手都如砍瓜切菜，没想到今天在这穷乡僻壤，竟然遇到一个如此难缠的怪胎！这小子真气古怪，力道奇大，恢复力也强得吓人，挨了自己两下阴劲，竟然跟没事人一样！
“不能久拖！刚才的丹成异象和打斗动静，可能会引来其他人！” 黑衣人心中暗急，眼中凶光一闪，招式陡然变得更加狠辣刁钻，拼着硬接李大牛一拳，一爪如同毒龙出洞，直插李大牛心脏！这一爪凝聚了他八成内力，阴狠毒辣，誓要一击毙敌！
李大牛感受到这一爪的致命威胁，瞳孔骤缩！生死关头，他福至心灵，体内那融合了天雷气息的真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尽数灌注于右手食指！
“庚金指·雷殛！”
“嗤——！”
一道凝练到极致、带着细微紫色电芒的金色气劲，如同激光般从他指尖激射而出！速度快到超越视觉！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黑衣人刺来的爪心劳宫穴上！
“噗！”
一声轻响，仿佛气球被戳破。
“啊——！！！”
黑衣人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高压电击中，猛地向后倒飞出去，撞塌了半边篱笆，滚落在院外的草丛里！他捂着右手，只见掌心处一个焦黑的小孔，正“滋滋”冒着青烟，整条右臂乃至半边身体都酥麻剧痛，内力运行彻底紊乱！
他惊恐无比地看着缓缓收指、眼神冰冷的李大牛，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雷霆气劲？！这……这怎么可能？！你是……你是修真者？！不可能！这方天地早已……”
他话未说完，猛地咳出一口黑血，知道今日踢到铁板，再不敢停留，强提一口紊乱的内气，身形如同受惊的兔子，几个纵跃，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速度比来时更快！
李大牛没有去追。刚才那一指“雷殛”，几乎抽干了他大半真气，此刻也感觉一阵虚弱。他走到院外，捡起那枚掉落的黑色短镖，入手冰凉沉重，非金非铁，上面刻着一个古怪的兽头图案。
他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古武者……修真者……这方天地早已……
对方最后那半句话，让他心中疑窦丛生。
看来，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神秘。而自己无意中炼出的这枚紫金异丹，似乎揭开了一层隐秘的面纱，也将自己暴露在了更广阔的、也更具风险的舞台之上。
他握紧了手中的黑色短镖和怀里的紫金异丹。
“古武……修真界……” 李大牛低声自语，眼神中非但没有惧意，反而燃起了更加强烈的火焰。
“既然来了，那就让我看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