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央视《东方时空》的专访(1/2)

冬月的北京,夜幕刚拉满,复兴门外的央视大楼就亮起了蜂巢般的灯火。楼前的广场上,寒风卷着碎雪打着旋,却吹不散门厅里进出人员的忙碌——《东方时空》的晚间直播还有一个小时启动,整个采编团队都在做最后的冲刺。

后台化妆间的白炽灯透着暖光,张天放坐在化妆镜前,看着化妆师用细刷在他颧骨处轻轻扫过。镜中的青年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是苏月晴特意托香港的朋友定制的,剪裁合体却不张扬,袖口露出的手表是块普通的石英表,还是陈星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张总,您皮肤底子好,稍微遮下黑眼圈就行。”化妆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手上不停,嘴上笑着闲聊,“我们白老师刚才还说,今晚的嘉宾是个‘奇人’,把《道德经》和电脑代码掺一块儿,还写出了畅销书。”

张天放嘴角微扬,目光落在镜中自己的眼睛上。这双眼睛里没有同龄人的浮躁,多了几分穿越十年的沉静,就像他识海深处那团愈发凝实的“道源代码”,看似不动,实则暗流涌动。“不是掺在一块儿,是它们本就相通。”他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玉佩——那是清风道长上次来北京时留下的,玉质温润,刻着极简的太极图,此刻正贴着心口,传来丝丝暖意。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编导小周抱着一叠稿件走进来,额头上渗着细汗:“张总,最后再过一遍流程。开场白老师会从您的创业经历切入,中间有三个核心问题,最后是观众热线互动。您看还有需要调整的吗?”他把打印得密密麻麻的提纲递过来,上面用红笔圈出了重点,“特别是‘编程修真’这个概念,白老师担心太抽象,观众听不懂,您待会儿能不能多举点老百姓能明白的例子?”

张天放接过提纲,指尖划过“回应国家信息化战略邀请”这行批注,眼神顿了顿。昨天王研究员特意打来电话,说希望他借这个平台,把“用编程思维优化社会效率”的理念讲透,让更多人理解信息化不是“买电脑摆样子”,而是真正的系统升级。他拿起笔,在“个人理念”那栏旁写了个“水”字——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这正是他想传递的核心。

“例子我准备了。”张天放把提纲还给小周,“比如我们用‘迭代思维’做汉卡,就像老辈人打补丁,坏哪儿补哪儿,而不是扔了重缝;用‘架构思维’管公司,就像四合院的布局,正房厢房各有其位,却都围着天井转,这个天井就是用户需求。”

小周听得眼睛一亮,连忙掏出本子记下来:“这个比喻好!比‘分布式系统’好懂多了。”他刚要转身,门又被推开,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戴着黑框眼镜,神情沉稳,正是《东方时空》的当家主持人白岩松。“张总,久等了。”白岩松主动伸出手,握力适中,“刚才在演播厅看了您的《码上见道》,里面‘人生没有最优解,但有更优解’这句话,我特别有感触。”

“白老师过奖了。”张天放起身回握,“您的评论我常看,‘关注新闻背后的人’,和我‘代码服务于生活’的想法,本质是一样的。”

白岩松眼睛一亮,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我就喜欢和您这样的人聊天,不绕弯子。实话说,我最初看到‘编程修真’这四个字,觉得是噱头。但上周我去联想调研,柳传志老总说,他们用您的‘系统重构’思路调整流程,光生产环节就省了三成成本——这就不是噱头了。”他话锋一转,语气认真起来,“不过今晚我还是会提些尖锐问题,比如有人说您这是‘科技乌托邦’,脱离实际,您别介意。”

“求之不得。”张天放笑了,“真正的道理,都是在碰撞里才显真章的。就像代码要经过调试才能运行,思想也得经得住质疑才能立住。”

这时,化妆间的广播响了:“各部门注意,距离直播还有三十分钟,嘉宾请准备入场。”白岩松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那我们先去演播厅。记住,别把这里当考场,就当是两个普通人聊天,聊透了,观众自然就懂了。”

演播厅里的灯光比化妆间亮得多,三盏聚光灯打在中央的访谈区,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访谈区摆着两张浅棕色的沙发,中间是个小茶几,上面放着两杯温水和一个麦克风。四周的控制台前,导播、摄像、音响师都在紧张地调试设备,耳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指令声。张天放刚走到沙发旁,就听见导播喊:“嘉宾就位,镜头三试拍!”

他顺势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聚光灯的热度落在脸上,他却没觉得刺眼,反而想起三年前在小镇的煤油灯下,借着微光啃《道德经》的日子。那时他只是想靠技术改变家庭命运,如今却要在全国观众面前,讲述代码与道的故事——人生的“系统升级”,往往比他写过的任何程序都要奇妙。

与此同时,深圳龙腾科技的会议室里,也亮起了满堂灯火。苏月晴坐在主位,面前的大屏幕连接着卫星电视信号,陈星、技术部的骨干还有几个老员工围坐在周围,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杯热茶,气氛比演播厅还要紧张。“陈星,你说张总待会儿会不会被白老师问住?”负责公关的小李搓着手,脸上满是担忧,“上次《信报》那篇黑稿虽然压下去了,但肯定还有人盯着呢。”

陈星头也不抬地敲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他刚优化完的“直播舆情监测系统”,一旦网上出现负面评论,会第一时间预警。“不可能。”他语气肯定,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代码,“张总的逻辑就像最严谨的算法,前提清晰,推导严密,结论必然站得住。再说,他讲的都是我们亲身做过的事,汉卡、户籍系统、联想的流程优化,哪一样不是实打实的成果?”

苏月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屏幕上正在调试的画面,嘴角带着笃定的笑意:“你们放心,天放最擅长的就是把复杂的道理讲简单。他常说,好的理念就像好的代码,不仅要能运行,还要易读。”她顿了顿,看向墙上的挂钟,“还有五分钟,准备记录重点,明天市场部要结合访谈内容做一波推广,让更多中小企业知道我们的‘架构咨询’服务。”

央视演播厅里,倒计时的提示音在耳机里响起。白岩松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对张天放做了个“放松”的手势。聚光灯突然暗了一瞬,又猛地亮起,导播在控制台前喊出:“直播开始!”

镜头缓缓推近,白岩松面向镜头,声音沉稳有力:“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收看本期《东方时空》。今天我们邀请到的嘉宾,是最近备受关注的青年企业家、《码上见道》的作者——张天放。张总,欢迎您。”

张天放转向镜头,微微颔首,笑容温和却不刻意:“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我们先从您的经历聊起。”白岩松身体微微前倾,“资料显示,三年前您还是个刚高考完的小镇青年,如今已经创办了估值过亿的科技公司,还写出了畅销全国的书。很多人好奇,这三年您是怎么做到的?真的像外界说的,靠‘预知未来’吗?”

这个问题很直接,甚至带着点试探。演播厅里的空气似乎静了一瞬,控制台前的导播都屏住了呼吸。张天放却不慌不忙,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指尖在杯壁轻轻敲了敲:“预知未来是神话,我能做的,是读懂现在。就像农民看云识天气,不是他能预知下雨,是他懂云的规律;我做汉卡、搞软件,不是我知道哪行能赚钱,是我懂90年代的中国,缺的是‘让电脑好用’的技术。”

他放下水杯,目光转向镜头,语气诚恳:“1993年我刚回镇上,看到供销社的会计用算盘算账,算完一遍还要核对半小时;县医院的病历都堆在柜子里,找一份要翻半天。那时候我就想,电脑不该是机关大院里摆着的‘奢侈品’,它该是会计的算盘、医生的病历本,是老百姓能用的工具。所以我们做汉卡,把复杂的编码简化,让打字员不用学英文也能敲汉字;做户籍系统,让派出所的民警不用翻档案也能查到信息——这些不是什么‘预知’,是看到了身边的需求。”

白岩松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码上见道》,翻到扉页:“您在书里写‘代码有道,非恒常之道’,还说您的道,是从《道德经》里悟出来的。很多观众不理解,几千年前的哲学,怎么能和现代的电脑代码扯上关系?您所谓的‘编程修真’,是不是太理想化了?”

这正是预先设定的核心问题,张天放早有准备。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白老师,您说《道德经》里最核心的词是什么?”

“‘道’,还有‘自然’。”白岩松不假思索地回答。

“没错。”张天放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亮了起来,“‘道’是规律,‘自然’是顺应规律。编程的核心是什么?也是找规律、顺规律。比如我们写一段排序代码,要先找到数据的排列规律,再顺着规律设计算法;就像老子说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都是讲要顺应本质。”

他举了个例子:“去年我们帮珠三角一个电子厂做系统,他们之前的问题是生产和销售脱节,生产部拼命赶工,结果堆了一堆卖不出去的零件,这就是‘不顺应规律’。我们做的,就是把销售数据和生产系统连起来,销售那边接到订单,生产这边立刻能收到信号,就像《道德经》说的‘动善时’,该动的时候动,该停的时候停。这不是什么理想化的‘修真’,是能省出真金白银的实用方法。”

深圳的会议室里,小李用力拍了下桌子,差点把茶杯碰倒:“说得好!上次那个电子厂老板还送了我们一面锦旗,说省了两百万库存呢!”陈星也停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屏幕里的张天放,眼神里满是认同——这些系统的架构,都是他们一起打磨的,每一个逻辑背后,都藏着“顺应规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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