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演讲台上的惊艳四座(1/2)

深秋的阳光,透过人民大会堂侧厅的穹顶窗格,在红绒座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天放“代码有道,非恒常之道”的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滞了半秒——不是冷场的尴尬,而是三百颗心被思想击中后,下意识屏息的沉静。随后,雷鸣般的掌声轰然炸开,如惊涛拍岸,卷过铺着红绒的座椅,撞在雕花的廊柱上又反弹回来,形成嗡嗡的回响,竟比刚才宋世诚发难时的死寂还要震耳。

张天放站在讲台中央,微微垂眸。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现场的“数据流”正在剧烈波动:前排老院士们颤抖的指尖,是思想共鸣的物理反馈;中间排企业家们前倾的身躯,是商业价值被唤醒的应激反应;后排技术员们发亮的眼睛,则是技术理想被点燃的能量跃迁。这种被深度理解的满足感,远比汉卡销量破千万时更强烈——那是财富的积累,而此刻,是思想的生根。

周院士已年过七旬,头发花白如霜,此刻却像个少年般猛地站起身,拐杖在地面上顿出清脆的声响。他身后的助手慌忙扶住他,却被老院士挥手推开。“好!说得好!”老人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我们这代人搞科研,总跟着洋人后面跑,学他们的流程图,抄他们的架构图,就像没根的浮萍。你这小伙子,硬是用《道德经》给咱们的科技树找到了根!”

他身旁的几位老专家纷纷附和,其中一位专攻计算机体系结构的教授,正用钢笔在笔记本上疾书,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格外急促。张天放瞥去一眼,只见纸上写着“无为而治=最小化干预=系统自优化”,旁边画着一个大大的惊叹号。而那位去年请美国顾问碰壁的民营老板,此刻正攥着笔记本,指腹反复摩挲着“依乎天理”四个字,脸上满是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终于明白,自己公司的问题不是流程不够复杂,而是冗余太多,违背了“损有余而补不足”的简单道理。

年轻人们的反应则直接得多。后排两个穿着夹克的技术员,激动得差点撞翻椅子,其中一个举着笔记本冲同伴喊:“‘一生二,二生三’对应面向对象!这比喻太绝了,我回去就给团队做分享!”另一个则飞快地在本子上画着汉卡模块架构图,嘴里念念有词:“核心模块是‘一’,衍生功能是‘二’,定制版本是‘三’……以前总觉得功能越多越好,现在才懂是自己走偏了。”他们的对话没刻意压低,零星传到周围,引来一片会心的笑声。

嘉宾席的另一端,宋世诚的脸色却冷得像冰。他早已坐下,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青花瓷杯的杯沿,表面上波澜不惊,指节却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瓷杯边缘被按出细微的压痕——那是他极力压抑情绪的证明。薇薇安坐在他身旁,精致的妆容下藏着一丝慌乱,她凑到宋世诚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宋总,这小子的风头太盛了,再让他这么讲下去,咱们华宇的市场认知要被颠覆了。”

宋世诚没有看她,目光死死锁定着台上的张天放,镜片后的眼神像淬了冰的手术刀。“颠覆?没那么容易。”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讲的是‘道’,可商业世界终究要靠‘术’说话。情怀不能当饭吃,理想主义迟早要被资本碾碎。”话虽如此,他握着茶杯的手却更紧了——他不得不承认,张天放的演讲像一把精准的代码刀,剖开了他“效率至上”理念的漏洞:只追求精英掌控的高效,却忽略了生态共赢的长久,这本身就是一种“妄为”。

掌声持续了整整三分钟,远超峰会惯例的一分钟致谢时间。主持人几次想上前圆场,都被周院士用眼神制止了。直到张天放再次微微鞠躬,双手虚按,现场的声浪才渐渐平息,但空气中的亢奋因子仍在跳跃。他刚走下讲台,人群就像潮水般涌了过来,瞬间将他围在中央,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数据核心”。

“张总,我是《计算机世界》的记者,想给您做个专访,聊聊‘道家思想与软件工程’这个主题,您看方便吗?”一个背着相机的记者挤在最前面,话筒几乎递到了张天放嘴边,相机的闪光灯“咔嚓”一声亮起,在他脸上投下短暂的光影。

“张总,我是联想的技术总监,我们正在做下一代汉字处理系统,想邀请您和陈星先生去我们公司交流,不知能否赏光?”紧随其后的是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递过来的名片上印着烫金的头衔,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张天放身后的陈星身上,满是欣赏。

“张总,我是深创投的,之前就关注龙腾科技了,您今天的演讲让我更确定,你们是值得重仓的企业。这是我的名片,希望能有机会聊聊b轮融资的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投资人,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钻进来,双手递上名片,态度恭敬得不像手握资本的人。

名片像雪片一样递过来,张天放的西装内袋很快就被塞满,苏月晴适时挤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空的公文包,笑着对众人说:“各位,张总还要参加下午的展会,大家的名片我先代收,后续我们会安排专人对接。”她的声音优雅而坚定,带着港商特有的干练,瞬间帮张天放分担了压力。

陈星则被一群技术员围在旁边,他们抛出来的问题都极为专业:“陈工,龙腾汉卡的动态适配机制,具体是用什么算法实现的?”“‘上善若水’对应系统韧性,那在应对突发流量攻击时,你们的负载均衡策略是怎么设计的?”陈星平日里不善言辞,此刻却如鱼得水,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架构图,语速飞快:“核心是分布式节点,每个节点都有独立的适配模块,就像水遇到不同的容器会变形状,节点遇到不同的攻击也会自动切换防御模式……”他的眼睛发亮,那是技术被认可的纯粹喜悦。

周院士这时终于挤到张天放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老人的手掌粗糙而温暖,带着常年握实验仪器留下的薄茧。“小伙子,你这是打通了科技与文化的任督二脉啊!”老院士的语气无比郑重,“我下周要去深圳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到时候一定去龙腾拜访你,咱们好好聊聊‘营造法式与系统架构’的关系。”

“不敢当,周院士。”张天放恭敬地回握,“您在计算机体系结构上的研究,才是我们后辈的灯塔。我那点想法,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了点东西方融合的尝试。”他的谦逊并非客套——他清楚,自己的优势只是穿越带来的认知差,而这些老科学家数十年的积累,才是真正的硬核实力。

两人正说着,国家科委的一位领导也走了过来,递上一张烫着国徽的名片:“张总,你的演讲很有启发。现在国家正在推动自主创新,龙腾的理念和实践,很符合我们的方向。下周有个软件产业发展座谈会,希望你能参加。”这无疑是官方对龙腾科技的高度认可,周围的记者立刻捕捉到这个信号,相机闪光灯再次密集地亮起。

张天放一一应下,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像调试一个高并发系统:《计算机世界》的专访可以用来传播理念,联想的交流能获取行业资源,深创投的融资可以储备扩张资金,科委的座谈会则是争取政策支持的关键节点。这些“请求”看似杂乱,实则都是构建“龙腾生态”的重要节点,只需按优先级排序,就能形成有序的推进计划。

苏月晴看出他的思路,适时上前解围:“各位,实在抱歉,下午的展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龙腾的展台还需要张总和陈工过去指导。大家的需求我们都记下了,会后一定逐一回复。”她一边说,一边给陈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像两个高效的“防火墙”,护送着张天放从人群中突围出来。

刚走出侧厅,陈星就兴奋地搓着手,语速快得像打代码:“张总,周院士说要和我们合作研发操作系统!这可是国家级的项目,比我们自己埋头干强太多了!”苏月晴则递过来一杯温水,眼底带着骄傲的笑意:“你刚才回应宋世诚的时候,我看到好几个投资人都在点头,华宇的垄断形象这下被你戳破了,后续我们的渠道谈判会更顺利。”

张天放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中却保持着冷静。“这只是第一步。”他看着走廊尽头熙攘的人群,“演讲成功让我们获得了‘曝光量’,但曝光量越大,引来的关注就越复杂——有合作的机遇,也有竞争的恶意。宋世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提前做好‘防御升级’。”他的目光转向展会大厅的方向,那里传来阵阵喧嚣,龙腾的展台就在最显眼的位置。

果然,当三人走到展会大厅时,龙腾的展台前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原本安排的两个工作人员忙得焦头烂额,一个在给咨询者递宣传册,另一个则在黑板上快速记录着合作意向。展台上方悬挂的“龙腾汉卡——以道驭码,高效易用”的横幅,此刻成了全场最醒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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